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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帶哪個朋友。”
“是。”蕭樾的答覆直接而鋒利,“所以我說不行,你聽明白了嗎。”
擼貓
勞動和國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 張著嘴傻站在蕭樾身旁,話不敢說,笑不敢笑,連嘴都忘了閉上。
鍾湛的情況比他倆好點, 就是表情難看得嚇人。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他才從僵硬中緩過勁兒, 鬆了鬆肩胛骨,皮笑肉不笑地說:
“行,我知道了。”
停頓片刻,又意味深長道:“那就各自加油。”
蕭樾靜靜等他說完, 瞳孔顏色深暗, 彷彿無動於衷,又彷彿不可一世到極點, 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鍾湛心道,算你拽, 轉頭狠出一口氣,含著胸快步走進教室。
蕭樾的座位在國慶和勞動身後,沒有同桌,一個人坐一桌。
國慶和勞動落座後, 頻頻往後瞄,確認蕭樾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看他倆,才敢貓著腰竊竊私語:
“剛鍾湛說的話什麼意思啊?他想約的女同學應該是阮芋吧?”
“不然還能是誰?”國慶做賊似的又瞄了蕭樾一眼, “重點是樾哥說的話啥意思。”
勞動:“他不讓鍾湛帶阮芋去競賽生機房, 卻允許鍾湛自己用,應該是討厭阮芋的意思吧。”
國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也有道理, 之前他不就老說阮芋克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她?”
一道低沉凜冽的聲音自後方響起, 前桌兩人倏地縮起脖頸,好像有人往他倆衣領裡邊塞了冰塊似的。
勞動哆嗦完,似是想明白了什麼,猛地轉過身,朝蕭樾張了張嘴,卡殼半天才說:
“不是討厭,難不成是……”
“我操。”國慶也反應過來,下巴差點掉到蕭樾桌上。
“收收下巴。”蕭樾淡淡睨著他倆,沒有反駁。
“操操操樾哥你他媽太騷了。”
節假日二人組徹底發瘋,國慶拽著蕭樾課桌死命搖晃,勞動一邊嗷嗷叫,一邊膽大包天地抓起蕭樾桌上一應物品朝他身上砸過去。
蕭樾硬生生受了幾下,唇角抽了抽,長腿在桌底下猛踹了腳勞動的椅子:
“嫌命長是吧?”
周遭投來許多不明所以的探究目光,勞動國慶總算收斂點,一臉盪漾地問蕭樾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蕭樾不耐煩道:“什麼打算?你倆上高中幹嘛來了?”
“學習,那肯定是學習!”勞動狗腿道,“學習之餘,哥你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的,直說就行……需不需要幫你探入她們宿舍內部?”
蕭樾:“滾。”
“好的。”
兩人麻溜地轉回去。
直到上課鈴響,這倆八卦先鋒還沒有從激動中緩過神。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蕭樾這種對異性避之不及的萬年凍土竟然有心上人,還他媽當著情敵面坦坦蕩蕩地對他宣戰。
說實話,真他媽酷斃了。
可惜蕭樾看起來並不想馬上追求人家,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意到處宣揚,所以,這個震驚全宇宙的大八卦,勞動和國慶只能死死憋著,誰都不敢講出去。
還有另一個知情者,鍾湛,自然也不會對外宣傳這種事。
他們的校園生活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變化。
至於究竟有沒有變,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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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週平平淡淡地過去。
週末,阮芋隨父母一同去醫院複診。
做過全身檢查,醫生說她恢復得很好,沒有出現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