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芋回頭,又聽到他說:“是你要跟來, 現在又自己走了?”
“沒有啊。”阮芋訕訕笑了下,跑回他身邊,“你走太慢了啦。”
學校明令禁止男女同學過從親密,她還是有點介意被其他同學看到。
聽他表達不滿之後, 她很乾脆地拋棄了那點介意。
其實還是更想和他一起走。
風口在右側,蕭樾默不作聲地繞到阮芋右手邊,走了幾步, 問她是不是冷, 怎麼一直縮著脖子走路。
阮芋直了直腰:“有一點。”
其實她是緊張,緊張的時候脖子發熱, 風一吹才會冷。
從小到大, 阮芋用書包掄過數不清的男生的腦袋, 嬉笑怒罵無法無天,但是和男生肩並肩地、安靜地漫步在微風習習的春夜裡,懷揣著濃重而熱烈的、不能宣之於口的心情,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甚至和同一個男生,在去年冬天一起走回家時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變化的源頭是她自己。
所有敷衍和狡辯都不存在了,現在的阮芋可以很清晰地讀出自己的心聲。
心跳很快,即使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她都快被蓬勃狂亂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經過圖書館,路上人流漸盛,學生們行色匆匆,阮芋總算能轉移注意力,鎮定地對蕭樾說:
“還有兩週就期中考了,我比所有人複習得都早,笨鳥先飛嘛,這次的年級排名應該可以再進步一些。”
蕭樾:“你緊張嗎?”
阮芋覷他:“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