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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在她身後走出來的蕭樾, 此時也被人潮裹挾著, 往與她相反的另一邊去了。
拽走阮芋的人是趙萱柔學姐。
她滿臉寫著八卦, 狐狸似的微眯著眼睛對阮芋說:
“別人聽不聽得出來我不知道,但我聽得挺帶勁,你們之間肯定有貓膩。”
沒等阮芋答覆,她又壓低聲音:
“蕭樾是你男朋友嗎?”
阮芋杏眸微微放大:“沒有的事……我們就是普通同學,之前就認識,所以聊起來比較放鬆。”
趙萱柔:“有件事情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上週我不是給你發訊息說站長讓我來採訪蕭樾嗎?結果你猜怎麼著,站長他先通知了我們再通知受訪者,結果被人家一口回絕了。”
阮芋:“啊?”
趙萱柔:“你猜他怎麼說的?他說就是因為採訪他的是你他才同意來的,如果要換採訪員,那就把他一起換了。”
其實趙萱柔話只說了一半。
除了上面那番話,蕭樾還問站長,新的採訪員來競賽班做過調研嗎?採訪稿是她寫的嗎?如果她什麼都不做,只享受別人的服務,最後出現在話筒前出個風頭,那這樣的臨時頂替行為,他不能接受。
阮芋尷尬地扯了扯唇角,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趙萱柔看出她為難,也沒有非要逼問出一個結果。
“一起吃飯吧?”趙萱柔邊拉著阮芋,邊招呼廣播站的其他夥伴,“今天人多,正好聚個餐。”
聽見這話,阮芋驀地想起剛才在播音室裡,低低飄過耳畔的那句“要不要一起吃飯”。
身邊聚過來的人越發多了,阮芋被拉著、推著往東側樓道口的方向走。
她忍不住回頭望了眼身後。
圍在蕭樾身邊的更是人山人海。勞動和國慶也來了,他肯定是要跟他們去吃飯的。
他側對著她這邊,身形輪廓挺拔又流暢,像高山峻崖颯踏不羈。他正垂眼和兄弟們說話,想必沒心思顧到她這邊。
阮芋轉身隨同事們走下樓道。
一邊下樓梯,她一邊後知後覺地想——
剛才就應該問清楚他有沒有說那句話。
她似乎,還挺想和他一起吃飯的。
怎麼說也搭檔合作了一檔節目,並肩忙活了一週多,節目一結束就這樣分開,總感覺有點……
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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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後悠閒的日子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月。
今年春節早,秋學期相應的也短,學生們似乎剛從期中考的打擊中養肥膽子,轉頭就被期末考威脅得瑟瑟發抖。
自從和蕭樾在廣播站播音室門口不明不白地“分手”,此後一整個月,阮芋見到他的次數加起來不超過五次。
一中的傳統雖然是競賽高考兩手抓,競賽生也要按部就班完成日常學習任務,但是這個規定對已經入選省隊的競賽生有所放寬。
備戰國賽階段,省隊選手們可以一天只上半天課,可以不交作業,晚自習時間更可以隨心所欲地安排。但是單元考和大考不能落下,如果考出來的成績下滑太多,自由安排學習時間的權利就會被收回。
阮芋瞧蕭樾安排的確實很自由。
直到期末考前,她每次經過9班,十有八|九他座位都是空的。
期末考成績也顯示出來,他這段時間就是沒有好好讀書。
排名從年級第一掉到了年級第八。
掉了七名。
真可怕,退步幅度是他原來位次的整整七倍。
講評日早晨,也就是出成績的時候,阮芋倒是見到他了。
大課間時間,近百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