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1 / 4)

那幕僚只道:“這湄江、清江兩地,多為聲色犬馬之所,也是前朝留下來的壞風氣。水路上的匪盜也多,多半是衝著有錢的富商去的。”

修鴻哲在一旁聽著,卻依稀記得自己趕到時,最後躍入水中的那個矮小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他直覺此事並非尋常水匪劫財,一時卻也不好追查,便暫且記在心頭。

燕雲熙只在一旁懶散聽著,也並未說什麼,只最後向燕灼華開口,借了藥王的關門弟子黑黑戈及一用。

燕灼華早已聽丹珠兒這個“包打聽”說了來龍去脈,倒也對那個挺身護主的男·寵頗為讚許,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然而方瑾玉受的這傷,當胸那一下有骨頭擋著倒沒有大礙,反倒是被刀尾掃到的臉上頗有些麻煩。

據黑黑戈及說,這已是破了相;就算再怎麼醫治,也只能讓那道橫跨整個臉頰的疤痕淺一些罷了。

燕雲熙得知後,沉默了半響,便要隨從將方瑾玉送去大都的莊子裡;這便是不再要他隨性的意思了。

方瑾玉第二日自昏迷中醒來,得知此事後,卻一定要見燕雲熙。

鬧得不可開交。

暫住的旅店就那麼大,燕灼華自然也知道了,聽丹珠兒學話說,“雲熙郡主要身邊的近侍去說給那方瑾玉聽,說、說‘我原本歡喜的也只是你這張臉罷了’。”

燕灼華聽罷,雖然與方瑾玉地位可謂雲泥之別,卻也不禁為之唏噓;然而到底是堂姐的私事,又並不是要將人棄之不管,她也就不好插手。

一行人在霧丘渡口暫住休整了一日半,宋家便來迎接了。

宋家長房老爺子宋長康親自來迎接,禮節備至,又稱安排下了筵席,要請長公主殿下賞光。

燕灼華倒覺得意外,這宋長康與她想象中很不同。她以為這種世家的老爺子,都是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清高的樣子,就像宋元澈那樣。雖然宋元澈也沒說過什麼失禮的話,但就是舉手投足間,讓人感到好像低了他一等似的。眼前這宋長康,白鬍子一把,人卻圓滑得很,場面話也說得很好聽。

舍千子卻在旁一直提醒,請燕灼華既然到了南安,該先去靈泉寺還願,才是誠心,才不會讓病情反覆。

燕灼華不信這些,認為是無稽之談;只是她對於宋家人親自安排的筵席總有幾分警惕,能不去總是不去為妙,便用了舍千子這個藉口,言稱要先去靈泉寺還願。於是便派朱瑪爾去請堂姐雲熙郡主同往。倒不是燕灼華想與燕雲熙一起去,而是怕母后又擔心,只好遵照母后的意思,讓燕雲熙陪同。若要燕灼華自己來選,她現下還真有點招架不住這位奔放的堂姐——尤其是當她同那幾個美少年舉止親密的時候。

燕雲熙好似也明白燕灼華這“請”的言不由衷,遣了一個三十餘歲的僕婦來,說“郡主已經安寢”。

燕灼華看看大亮的天光,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僕婦,這個叫什麼來著……“白日宣淫”?

靈泉寺卻在南安城外,一個不起眼的小寺廟。

此刻因為要迎接長公主殿下,靈泉寺周圍遍佈護衛,半數是城防上的人,半數是宋家的家丁。南安最大也最顯赫的世家便是宋家,若是長公主在南安地界上出了什麼事兒,那遠在大都的宋元澈父子也落不到好下場。是以,宋家這次倒比朝廷的官還要看重燕灼華的安全問題。

燕灼華此前不願去宋家安排的筵席,卻是小人之心了。

人往往會在自以為準備周全的地方馬失前蹄。

燕灼華進了小而破舊的靈泉寺,給那泥胎木塑的佛像上了一炷香,又藉由宋家的金庫滿足了舍千子的願望——舍了兩千兩,用於靈泉寺修繕。至此,一切進行得異常順利。

順利的就好似暴風雨前的平靜。

燕灼華離開靈泉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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