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科勒和姐姐巴莎都覺醒了血脈之力,比一般的獸人強了不知多少,根本就沒擔心過那四個弱獸獸人敢對自己不利。
一路上,那四個獸人一直很老實,他們似乎經常在黑色森林裡打獵,很容易就發現了獵物的蹤跡,他們甚至很好運的發現了一群角鹿。角鹿個頭不算大,但是難以飼養,偏偏鹿血鹿肉鹿角都有些不可言說的奇妙功效,因此,長河城裡角鹿的價格早就已經漲到了跟蠻牛一個價。
一頭角鹿能換幾十塊錢,他們獵到足足二十多頭,大家都高興壞了。
牽頭帶他們進森林的弱獸獸人提議大家在外面把晚飯解決了再回城,然後大家就找了個地方,把一些品相不太好獵物拿出來烤了。
那幾個獸人打獵的本事不怎麼,烤出來的肉著實美味。
回想起那烤得金黃焦酥的長牙肉,撒上一點長河城特有的調料和香料,巴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
他記得自己啃了好大兩隻長牙,還吃了一腿角羊,然後,然後……醒來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糟了,一定是那四個該死的傢伙!”巴旦後知後覺的喊了一聲,他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正在這時,忽然頭頂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一道光線從外面照了進來,藉助這微弱的光線,巴旦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一個低矮潮溼的地窖(牢),四周是長河部落特有的磚塊築起的厚牆,正面還有一道不大的鐵門,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鐵門下方開啟了一道洞口,一隻毛絨絨大手送了一盆煮得黏糊糊的食物進來。
“你是誰,放我出去!該死的傢伙,你們長河城的律法不是很嚴嗎?你們私吞我們的獵物,還把我們關在這個鬼地方,就不怕被你們的律法制裁嗎?”巴旦大吼道,他拼命爬到鐵門旁邊,心裡憤怒極了。
哐噹一聲,鐵門洞口闔上了,腳步聲繼續向前,不斷有哐當聲發出,很快,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巴旦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阿姐,阿姐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也在這兒?”
“巴旦?是我!你也被關進了?巴爾呢?科勒呢?他們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巴莎剛剛說完,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踹門聲和一聲憤怒的獸吼。
面對這種可怕又未知的狀況,巴旦心裡有點慌,大聲喊道:“沒有,他們沒有跟我在一起。”
“我在這裡!”很快,旁邊又傳來一個虛弱而憤怒的吼聲。
科勒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他已經猜到這裡恐怕就是長河人口中的地牢,而且他的血脈之力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讓科勒無比憤怒同時又很恐懼。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切說明,他們尋找卡拉曼達的訊息暴露了。卡拉曼達極有可能就是長河首領翼虎白的‘兒子’卡拉,翼虎白把他們抓到這裡,恐怕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科勒不得不報以最壞的猜測,很快他的猜測就得以證實——除了他們四個外出狩獵的獸人外,留在長河城的巫羚也被關進了這個鬼地方。
在地牢裡呆了幾天,科勒等人也摸索到了一些資訊。
這個地牢只關了他們五人,每天早晚會有人給他們送食物和清水進來,不管他們吃不吃,每天晚餐之後,他都會把裝食物和清水的碗取走,還會順帶給他們倒掉便桶。負責給他們送食物和清理便桶是一個壯年半獸人,強壯粗暴,不會說話,也不會聽他們說話,不論他們說什麼,他都不會吭聲,做完自己的工作就離開。
一開始,科勒等人還試圖從這個半獸人嘴裡撬出點有用的資訊,但這個半獸人好像又聾又啞,他們不管怎麼威逼利誘,對方根本就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