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飛了小半天,入眼四處都是荊棘荒草以及低矮的灌木,雖然沒見什麼猛獸,但是四周荒蕪,幾乎沒有道路可言,少數幾種藤蔓微黃的枝葉下隱隱可見森白獸骨,顯然它們並不是什麼善茬。
山上沒有猛獸,但是陸陸續續,吳諾也看到了不少小型動物,它們已然習慣了山上的生活,在荊棘和灌木中飛快的穿梭著,冒個頭眨眼就消失在了荒草中,大約是缺乏天敵又是秋天的緣故,這些小動物都長得挺肥。
白飛行的速度極快,小半天的時間,他和吳諾就成功越過群山,真正抵達孤山的山腳下。
遠遠望著孤山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它十足巍峨了,等到了山腳下,才發現這座平地拔起的高山,遠比他們先前所見所想的巨大。
站在山腳下,兇殘如白也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微末。
山體一側,來自山上的無數雪水、山泉匯聚成了溪流,溪流漸漸融匯,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水潭、一道又一道的瀑布,山底這道瀑布是最大的,無數水流從筆直的峭壁上飛流直下,轟隆隆的水聲震耳欲聾,日積月累的沖刷,在山底形成了深潭,潭水順流而下,經年累月形成了河流以及河谷。
孤山部落就生活在孤山一側的河谷以及山腳下。
河流有一段很窄,只有六米左右,且兩岸峭壁,高出水面十多米。峭壁上,孤山部落的族人們,用枯藤、麻繩、木樁、木頭、木板等,搭了一座約有三米寬的橋。
橋簡易而結實,橋的另一頭有兩個壯碩的長耳族獸人把守著,大約平時少有人來的緣故,兩個守衛戰士明顯心不在焉,手裡各自拿著一個挺大的綠色果子,邊啃邊聊,瀑布和水流聲掩蓋了他們的聲音,不過從他們臉上的笑容看,兩人此刻的心情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直到白和吳諾走上吊橋,這兩人才發現他倆。
即使隔著數米長的吊橋,他們仍然清晰的感覺到了白身上可怕的兇獸氣息。
長耳族一貫膽小,哪怕孤山部落的長耳族是個大部落,這兩個獸人戰士的膽兒依然不大,兩人丟掉啃了一大半的果子,拿起一旁粗笨的石器,戰戰兢兢用獸人天賦語言問:“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吳諾微笑著用大湖部落語言說:“我們是來自長河部落的遊歷者,你們部落的阿萊和阿木都認識我們,是他們邀請我們過來做客的。”
阿萊和阿木是族長的孩子,兩個獸人雖然沒聽說過什麼長河部落,但卻知道阿木阿萊兄弟倆。不過,即便如此,他倆也不敢貿然讓人進部落,其中一個獸人,衝著吳諾和白行了個簡單的禮,對二人道:“兩位大人先等一等,我得去問問阿木。”
吳諾臉上笑容不變,點點頭,獸人戰士離開後,他小聲對白說:“不知道這條河到底通向哪兒,如果能直接連通長河就好了。”
如果直接連通長河,孤山部落的鐵礦石就可以直接運到長河部落,省卻大量不必要的麻煩。
白知道吳諾的意思,低聲道:“別擔心,晚一點,我順著河流去看看就知道了。”
獸人戰士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正在河邊忙碌的阿木和阿萊,一聽長河部落的遊歷者,阿萊丟下手裡的活計,一蹦三尺高,興奮的嚷嚷道:“在哪兒,在哪兒,他們在哪兒?”一激動,完了,小少年不見了,一隻胖胖的長耳獸從獸皮裙裡鑽出來,豎著耳朵瞪圓眼看著獸人戰士。
“在山崖口。”見阿萊如此高興,獸人戰士也鬆了口氣。
阿萊撒丫子就往山崖口跑去,阿木倒是對吳諾挺有好感的,但是一想到白,他趕緊丟掉手上的工具,追著弟弟跑了出去,生怕他闖禍。
等阿木氣喘吁吁跑到山崖口的時候,他心心念唸的弟弟蹲在巫諾腳邊上,胖腦袋高高興興的蹭著巫諾的手心,只差把肚子露出來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