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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外族祭司雖然被剝奪了直接參與部落決策的權力,但是他們可以給部落大巫建議諫言,大巫可以視情況聽取採納。
如果他們給出了有價值的建議,又或者做出特殊貢獻時,部落還會額外給他們獎勵。
不過,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不可控的後果,巫權還明確表示,部落大巫選拔並培養出來的弟子,才有資格成為繼任大巫,祭司的弟子無論天賦也只能做祭司。
這樣的規定看似苛刻,但實際上已經遠遠超出巫火的預期了。雖然他不能再做大巫,也不能再直接干預部落的事務,但他可以保住性命,可以保留巫力,他甚至可以將他們部落歷代大巫的記憶繼續傳承給他的弟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不算徹底背棄自己的先祖。
巫火活到這把年齡,對自己的生死其實已經沒那麼看重了,他放不下的是他那幾個當成親生子女一樣養大的弟子。
巫權的‘條件’成功打消了巫火心裡最後一點顧慮,至於烈,歸附長河部落以後,他自然就不能再繼續擔任首領一職。
為了讓大石部落更加順服,金瞳原來也一早就有打算,他宣佈等寒冬季結束,他就退位,屆時,部落在祭奠儀式上透過比武,在所有擁有首領繼承者資格的人中,選出下一任首領。
長河部落和大石部落的首領繼承者一視同仁,共同角逐。
長河部落的獸人戰士們已經領教過翼虎白的兇殘,心裡早就不抱幻想了,跟著烈他們一同進來的二十多個獸人戰士有一半以上都是有繼承者資格的,聽金瞳一說,眼睛全都跟著火一樣亮了起來,戰意盎然,全然忘了長河部落還有一個能秒殺龍獸的翼虎聖獸。
哪怕是烈和巫火都忍不住心悸了一下,但隨即兩人看了看不動聲色坐在巫諾旁邊的白,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在心裡把金瞳和巫權罵個臭死。
當然,長河部落給出的條件也不可能一味的寬鬆,如果被發現有誰生出叛心,部落一律處死決不姑息輕饒。
接下來,彼此間又商談了許多細節,直到深夜,巫火、烈才帶著其他戰士一起出去,將歸附長河部落的訊息,帶給族人們。
大家都沒想到長河部落開出的條件如此寬鬆,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對新生活的渴望和欣喜,以及一點點對過去的悵惘。
次日,天氣難得放晴,一早長河部落的人開啟了一個集體地窖的窖口,大量白地瓜被源源不斷運出冰牆,發放到部落的新居民手中。
長河部落集體地窖裡的白地瓜還多,但是再多也經不起四千人多人長時間的消耗,吳諾只能根據系統給的任務時限猜測,理論上寒冬季還要四十多天就會結束。但是今年寒冬季情況比過去任何一年都惡劣,大巫根本無法憑藉經驗進行任何預測,他對吳諾給出的時間,半信半疑。而且就算寒冬季結束,以往年的經驗看從天氣轉暖、萬物生髮到獸潮返回,還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黑色森林周圍的食物才會慢慢充裕起來,這個漫長的青黃不接期並不比寒冬季好過多少。
而且,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肯定還有其他的人前來求助、投靠,只要部落能夠趁著現在的機會吸納了這些人手,等寒冬季一過,長河部落的實力絕對今非昔比,到那時,就算部落的某些秘密暴露,也不怕保不住那些東西。
未雨綢繆,大巫和首領不光嚴格控制著給新居民們的口糧,部落內部也讓大家省著點食物。
好在長河部落的居民經歷了太多難熬的寒冬季,都頗具危機意識,哪怕是最任性的小崽子也不會浪費食物,而且他們也不會因為地窖裡的食物充足就胡吃海喝,反而每頓很有節制的只吃七、八分飽,很多人身上的膘其實不是吃出來的,而是天天在家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