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與現代地球醫術截然不同的巫醫,吳諾也很珍惜這個機會。
雖然沒有任何基礎,但是吳諾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學不好。他也不過才19歲,跟那些經歷高考剛考上大學的學生比起來,年齡也差不多,那些考上醫學院的大學生,除非有家學淵源的,哪個又有基礎?還不都是進了大學以後再學的。
比起他們來,他還更有優勢,大學裡,一個老師要帶多少學生?大巫承認的弟子就只有他和水沙兩個人,有一個醫(巫)術精湛的老大巫手把手的教,大不了多下點功夫,吳諾不相信自己還學不好了!
吳諾不笨,記憶力極好,觀察力強,肯動腦子,肯下功夫,不說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起碼水沙給他的講過的,他都能記得住,還能很快發現相同的病症間細微的差異,在他自己看來這些能力並不算什麼,但是在大巫的眼裡,這就是天賦。
大巫對吳諾是越來越滿意,不過,越滿意,他就越要用心磨練他。
要配製出藥力出眾的巫藥,第一步就是認藥材,熟知各種藥材模樣、作用。
一口吃不成胖子,吳諾需要學的東西還多。
一時間,大巫也不可能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吳諾,當天下午,大巫親自看了下那些傷病奴隸的情況後,熬了幾大鍋巫藥,根據他們不同的情況,又給藥下了不同的巫咒。
部分先前一直生活在黑暗森林一帶奴隸,多少都聽過長河部落大巫巫權的事蹟,他們從沒想過竟然有一天可以喝到巫權親自熬製的巫藥,眼底總算迸出一絲強烈的生機。
而另一部分,來自黑暗森林以外地方的奴隸,看到其他人的模樣,多少也能猜測出大巫很厲害,心底也跟著燃起了希望。
也不知是這一線生機帶來的力量,還是大巫熬製的巫藥真的有奇效,傷病奴隸們喝了藥以後,除了個別幾個病入膏肓的,其他人當晚精神就好了很多。
除了給奴隸們療傷,還得給他們供食。
部落戰士們出發時只攜帶了少量食物,他們在來的路上都是邊行進邊獵食,帶到牧原部落的食物還不夠他們自己吃,哪有多餘的給那些奴隸?
沒辦法,力用帶來的獸皮和巫藥跟牧原部落還有其他一些部落的人,換了些野瓜野果,分給奴隸們,雖然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吃飽,但好歹不至於晚上餓得睡不著。
那些獸人送來的奴隸中,有22個未滿十歲的小奴隸,營養嚴重不良的小傢伙們,骨瘦如柴,有父母護著的還要好些,個別幾個沒有父母護著的,剛分到食物還來不及塞進嘴裡,就讓其他人給搶了,奈何力量懸殊巨大,他們根本搶不過那些成年奴隸,只能縮在角落裡咂巴著嘴抹眼淚,然後撿別人扔掉的果核渣滓胡亂往嘴裡塞,喝點水,幾個小奴隸一起縮在營地的角落裡,互相依偎著取暖。
吳諾不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心酸。
匆匆吃過水沙準備的晚飯後,吳諾找了幾個會說部落語言的奴隸,把部落獸人戰士們吃剩下的骨頭收集到一起,讓他們用石斧把骨頭剁小塊,筒子骨砸開,小半鍋骨頭加上水,放上一下把能驅寒的藥草,大火燒開小火慢燉。
秋季已經過半,草原上的枯枝幹草很好找,奴隸們在駐地附近很容易就找到了大堆能燒的柴禾。
骨頭用小火燉了將近兩個小時,奴隸們不太會控制火候,中途加了幾次水,骨頭湯的味道肯定會大打折扣,但是對奴隸們來說,這已經足夠香了。經過充分燉煮後,骨頭上殘餘的肉渣全部被燉了出來在滾開的鍋裡沉沉浮浮,鍋面浮著一層厚厚的油,草原上的夜風一吹,香味直往鼻子裡鑽。
別說飢腸轆轆的奴隸,就是獸人戰士們也忍不住咽口水。
可惜燉骨頭的石鍋被白盯著,雖然他現在以貓獸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