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此事棘手,道:“叔父眼下要做的就是盡力去找胡喜,其他事容侄兒慢慢想想。”
告別叔父,魏驚春心事重重走進魏府院中。
庭院闃寂,只有東廂屋裡還亮著燈,隔窗隱約可見一道人影正伏案書寫。
魏驚春慢慢走了過去。
孟堯正寫家書,聽到敲門聲,擱下筆,起身去開門,看到立在門外的身影,有些意外:“雪青?”
魏驚春問:“我能進去坐坐麼?”
“當然。”
孟堯沏了熱茶,遞到魏驚春手裡,奇怪問:“你不是在陪魏叔父說話麼?怎麼自己出來了?”
“遇著一件難解的事,實在無人可說,只能同你說一說了。”
魏驚春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孟堯面色凝重道:“此事關鍵在胡喜身上,可胡喜若真是姚氏的人,姚氏如今如此境遇,此人必已遠離上京,逃匿得無影無蹤,想要找到人怕是不易。”
魏驚春點頭:“我擔憂的正是此事,只是方才當著叔父的面,怕他擔憂,不忍說出口而已。可若找不到胡喜,一旦那批綢緞被查出來,我叔父,怕只有死路一條。”
孟堯道:“依我看,與其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渺無希望的胡喜身上,不如主動出擊。”
“如何主動出擊?”
“讓魏叔父去投案自首,主動揭發姚氏罪行。”
魏驚春卻搖頭道:“若是姚氏一案審結前,叔父投案自首,尚可算立功,可如今案子已經審結,姚氏謀逆之罪板上釘釘,叔父此刻去投案,未免有投機之嫌。”
“可如果等朝廷查出此事,魏叔父的處境只怕會更被動。”
“但投案風險太大,一個不慎,叔父就可能被當成姚氏同黨,我不能拿叔父性命冒險。而且,叔父他未必肯。”
孟堯沉吟片刻,忽道:“此事,興許有一個人可以給我們意見。”
“何人?”
“衛公子。”
魏驚春一愣。“你說衛三公子?”
孟堯點頭。
“魏叔父如果要投案,不如直接去督查院投。”
魏驚春皺眉:“可我們與他並不熟,無緣無故,他怎會幫我們。且衛公子與雍王交好,上京人人皆知,我身後卻是裴氏與趙王。雖然我並未接受趙王拉攏,可趙王拉攏我的事已是人盡皆知。”
孟堯道:“在我看來,衛公子與雍王並非一類人。正因我們不熟,督查院才可能秉公處理此事,且我們也並不需要衛公子出手相助,只請他指點一二便可。”
魏驚春道:“容我想想。”
次日一早,孟堯去寄家書,魏驚春仍坐在房間裡斟酌,僕從在外報:“公子,一位蘇大人送了拜帖過來,請公子入府一敘。”
魏驚春接過一看,竟是蘇文卿的手帖,意外之餘,與傳信的蘇府僕從道:“告訴文卿,我換件衣裳,稍後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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