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還要危險。”
衛瑾瑜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為何如此說?”
謝琅道:“這段時間,我翻來覆去想上一世的事,總覺得,謝氏被誣謀逆,恐怕不止衛氏作惡這麼簡單。當時北境戰事正緊,衛氏就算再痛恨謝氏,以衛憫的城府與手段,也不至於那麼快要將謝氏趕盡殺絕。”
衛瑾瑜便問:“你懷疑什麼?”
謝琅搖頭:“還不好說,不過,我敢確定,此事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上一世,我恨衛氏入骨,可衛氏,也許並不一定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有,我懷疑,韓蒔芳與皇帝也未必真的是一條心,他興許有更大的野心,否則,上一世怎會辛苦設了那麼一場局,讓蘇文卿冒充你,獲取我的信任,輔佐我成就大業,而任由皇帝葬身火海。上一世我登基後,廢鳳閣,封蘇文卿為相,獨攬朝政,蘇文卿隔三差五便要去西郊別莊裡小住,起初我以為他是為顧凌洲守墓,如今看來,那莊子裡,興許住著的另有其人。只是,蘇文卿自幼在二叔身邊長大,還曾在大哥身邊受教,爹與大哥,待他都很不同。若他真參與謀害謝氏,我實在想不出他的動機和理由。”
衛瑾瑜輕聲開口:“那就不要想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爭權逐利,人之天性而已。而且,如今時移世易,皇帝與你我一樣,亦是重生之人,既能讓韓蒔芳為他效力,必也有些手段。於韓蒔芳而言,支援皇帝,亦是對抗其他世家、獨攬大權的最佳選擇。他們未必會如上一世一般分道揚鑣。”
“不過,此次收復西京,有另一樁事,我需要拜託你,幫我留意。”
謝琅已經明白。
“你想知道,當年西京陷落的真相,對不對?”
衛瑾瑜點頭。
“我父親當年受此案牽連而死,我心中始終難以放下此事,若你在征戰途中,有機會尋到當年故人,幫我暗中查訪一二。”
謝琅鄭重應下:“放心,我一定留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小院裡。
謝琅先一步進屋點亮燈燭,衛瑾瑜便抱臂站在門口,看他動作
() 。
謝琅回頭,看見那道立在昏暗火光中的清瘦身影,無端想起他們剛成婚之時,在謝府相處的情形。
那時不知珍惜,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才知這一刻的溫馨,是如何難得。他一顆心頓時又被無邊欣悅包裹,直接走過去,將人抱起,放到榻上。
“如果糧草順利到位,我很快就得出發去西京。”
謝琅道。
衛瑾瑜順勢環住他頸,道:“我等你大勝歸來,帶我一起去西京,去落雁關看風景。”
“好。”
謝琅等的便是這句話。
只要稍稍憧憬一下那美好未來,周身血脈便控制不住激盪起來。
身體上自然也第一時間有了反應。
但顧忌到眼前人身體,謝琅不得不忍著這激盪道:“我先去燒熱水。”
衛瑾瑜手直接順著領口探入後頸深處。
故意問:“你打仗時,也這般磨蹭麼?”
謝琅鬢角有熱汗滾落。
於昏暗中笑道:“自然不會。”
語罷,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床帳內走去。
這一下,又折騰到了將近天亮,謝琅起來燒了熱水,給兩人都仔細收拾了一番,才擁著衛瑾瑜一道睡去。
等身旁傳來綿長呼吸聲時,衛瑾瑜卻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而後起身,將謝琅掛著床頭的那柄佩刀取了下來。
已經開過刃見過血的刀刃,自然更加殺氣四射、寒意凜冽,衛瑾瑜手指慢慢撫過刀身,坐到書案後,把刀放到案上,取出一柄刻刀,在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