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拍了下紀堯的肩膀:“不管背後那人的動機是什麼,法律不容踐踏。”
紀堯低頭:“嗯。”
蔡局摁滅菸頭:“葉主任和韓惜那邊,你去說吧。”
第二天是週六,紀堯開車帶韓惜和葉燕青去了趟墓地。
三個人在墓碑前站了很久。
照片上的人穿著警服,臉色帶著一貫嚴肅的神情。韓惜看著照片,慢慢從他眼裡讀出了慈愛。
葉燕青蹲下來將菊花重新整理了一遍。紀堯走到韓惜身邊,抱了抱她的肩膀。
韓惜將頭靠在紀堯肩上。
從墓園出來回到市區。韓惜對紀堯說道:“你送我媽回家,我有點事,去見個人。”
紀堯沒多問:“我在家等你。”
韓惜打了輛車,到羅氏集團樓下下來。
她不知道羅海遙在不在公司,中秋節過後,他們就沒有聯絡了。
那天,他應該看見她放在他辦公室門口的月餅盒子了。
韓惜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羅海遙。
他那邊很安靜:“小惜。”
韓惜:“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在家還是在公司?”
羅海遙:“我出差去了,法國。過兩天就回去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馬上就去開會了,這個會議很重要,成功了的話,就能扳倒羅軍了。”
“我給你建遊樂園。”
韓惜握著手機,突然感覺鼻頭有點發酸:“海遙,你不用這樣的。”
她本來想問他,她父親陳志的事的,她回想起羅海遙在陳志葬禮上失常的表現。
她心裡有十分不好的預感。
她不希望羅海遙是這一系列案件幕後的兇手。
可是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來。
羅海遙似乎是笑了一下:“你等我回去。”
韓惜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鄭瓊還在市局關著,週一的時候,紀堯叫人整理好鄭瓊的筆錄。
鄭瓊坐在審訊桌前:“我好像沒犯什麼罪,能放我走了嗎。”
紀堯站起來:“你走吧。”
鄭瓊正要走。
紀堯最後叫住他:“你不去看一下你父親的屍骨嗎?”
鄭瓊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回:“就什麼時候可以領走了,通知一下,我來領就是了。”
說完就跟著引路的警察走了。
張祥問道:“紀隊,就這麼放他走了?”
紀堯看著鄭瓊有點駝背的身影:“他要回‘監獄’,誰也攔不住。”
紀堯去了趟蔡局辦公室,近期的重點勘查工作將放在嫌疑最大的羅海遙身上。
蔡局喝了口茶:“羅海遙現在人在法國,他不會就此潛逃了吧?”
紀堯靠在椅背上:“不會。”
蔡局:“你又知道?”
紀堯:“感覺。”
只要韓惜在,羅海遙就不會走遠。
紀堯臨走的時候,轉身說了句:“去羅氏的醫療器械廠帶鄭瓊的時候,經過生禾製藥,那邊安保戒備方面挺嚴的,據說招人標準也很嚴苛。”
蔡局放下茶杯:“嗯,這個你先不用管。”
生禾製藥,楊春勉已經盯了有一陣子了,他懷疑一直在查的製毒工廠就在生禾製藥裡面。
紀堯走出蔡局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給李秘書:“幫我查一下,生禾製藥現在是誰的產業,羅海遙還是羅軍。”
李秘書很快回了電話:“之前是羅海遙父母的,他們後來留給了羅軍。說來那對父母的想法也真奇怪,留給弟弟,不給親兒子。”
紀堯:“也就是說,是羅軍的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