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姚疑惑道:“您懷疑徐芹撒謊了?”
趙靖靖站起來:“說不好,可能吧。”
這個徐芹,如果沒撒謊,肯定就是在保護什麼人。
她為什麼要保護一個打她的人,這個不難想,她這幾年一直在做好事,她在為自己早年作下的惡懺悔。大概也覺得自己被打是罪有應得。
趙靖靖帶人回到徐芹的病房,重新審問了一遍。
徐芹的說法還是和原來一樣。
正在趙靖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護士進來,手上拿著徐芹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穿的衣服:“病人的衣服還要嗎?”
徐芹點了下頭。
護士進來,將沾染這血跡的衣服放在桌邊:“叫你家人拿回去洗洗吧。”
衣服上不光有血跡,還粘著灰塵,褲子膝蓋的地方被磚頭塊之類的東西砸爛了。
趙靖靖:“小姚,這套衣服收起來,帶到物證那邊化驗。”
徐芹看起來也不在乎,沒理會他們。
這套衣服是家政公司統一派發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回到市局,物證那邊對衣服進行了化驗,下午出了結果。
趙靖靖坐在辦公桌前看報告,衣服是普通的衣服,上面的血跡是徐芹一個人的,沾的灰塵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無法根據塵土屬性判別案發地點。
最終是一根染了顏色的頭髮成為最關鍵物證。寶藍色的,燈光下看,十分豔麗。是一般染髮的人不會去選的顏色。
這根頭髮明顯不會是徐芹的。運氣好,就是打她的人不小心留下的。運氣不好,不定是在哪沾上的,跟案情並無關聯。
周莉走過來,將手上的薯片塞進嘴巴里,嘎嘣嘎嘣吃完:“趙副隊,這個頭髮的顏色,我看著有點眼熟啊。”
趙靖靖精神一震,將周莉手上的薯片盒子拿過來,放在桌上,將物證袋子塞給她:“什麼時候想起來,就把薯片還給你。”
周莉看了看透明物證袋裡面的那根頭髮,想了一會“想不起來。”
紀堯走過來,拿起桌上的薯片,捏了兩片吃,抽張紙巾擦了下手,手指在周莉腦門上彈了一下:“謝小青在紡織廠的工友。”
周莉恍然大悟:“我就說,我肯定見過。還是紀隊記性好。”又道,“這也是虧了她染的是寶藍色,要是換成我這種爛大街的板栗色,或者梅子那種更加爛大街的棕色,還真就查不到了。”
趙靖靖拿起桌上的那盒薯片:“工作時間吃零食,沒收了。”
周莉:“……”
“不是,我這種爛大街,梅子那種是活潑可愛高貴冷豔的棕色。”
趙靖靖把薯片還給周莉,回頭對紀堯說道:“那我去查了。”
紀堯點了下頭:“這事保密,暫時不要讓葉主任知道,江梅也不行。”
他轉身撥了個電話出去:“葉姨,我今天想去你家蹭飯。”
“想吃糖醋魚,排骨玉米湯,青菜無所謂。”
“韓惜啊,她不去。”
“我發誓,沒欺負她,真沒。”
……
掛了電話,周莉問道:“會是謝小青乾的嗎?”
紀堯抬眼:“很奇怪嗎?”
周莉想了一下:“確實,不太奇怪。”
換做是她,小時候被人虐待,長大之後見到那個人,找人打她一頓出口氣,似乎也沒什麼說不通的。
下班之後,紀堯開車去紀氏分公司接謝小青。
他走進公司大廳,很快有人過來接待,畢竟是紀氏太子爺,哪個敢怠慢。
紀堯擺擺手,讓他們各忙各的去了。
謝小青穿著職業套裙,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