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捏人。”
紀堯看著她:“你見我捏過別人嗎,也就你。韓惜,也就你。”他從沒對女人這樣過。“晚上睡不著,或者做噩夢了,就給我打電話。”他繼續看著她,“我不許你半夜給羅海遙打電話,聽清楚了嗎?”
他或許能體諒韓惜對羅海遙的那份難以剝離的依賴,但無法忍受她半夜起來給別的男人打電話。
現在的她,該依賴的人應該是他,不能是別的男人,別的任何人都不行。
韓惜發現他性格里霸道的一面,不那麼溫柔,不那麼善解人意,卻出乎意料地在她心底開出了一朵花,迎著烈日,不懼風雨。
她點了下頭:“知道了。”
回到家,韓惜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去洗澡。
她喜歡把水溫調地稍微高一點,這樣令她感到溫暖。花灑落下來的溫水,雨幕一般落在身上,順著肌膚往下.流。
她洗好站在鏡子前,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還是溼的。
鏡子裡的女人面板白皙,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已經看不出一點童年的影子。但那段記憶是刻在骨子裡,陰森森的,沒那麼快消散。
幸好,她遇到了陽光。
門鈴聲響起,韓惜裹著浴巾往貓眼裡看了一下。
對面的男鄰居手裡拿著一個枕頭。
韓惜開啟一條窄窄的門縫,面都不露。
“你要幹什麼?”
紀堯聽見她聲音裡面的緊張,晃了晃手裡的枕頭:“給你送枕頭,我媽問一個老中醫要的配方,安眠的,你試試,會不會睡得好一點。”
韓惜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枕頭一邊,拽著往裡面拖。
紀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爪子,他就皮了一下,抓著枕頭另一端,使勁一拽。
門裡面的人猝不及防被帶了出來,拖鞋被門檻絆了一下,直直往紀堯懷裡倒去。
一團柔軟撲進懷裡,帶著沐浴後的香氣和熱氣。
她的肩頭小巧而圓,鎖骨整個暴露在他眼前。浴巾只遮住了半邊,露出大半雪白圓潤,飽滿地快要從從浴巾裡跳出來。
他喉頭一緊,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某處彙集,鋼鐵一般灼熱。
紀堯吞了下口水,聲音沙啞:“你……真大。”
韓惜抱著枕頭跑回房間,關門的時候罵了聲:“你臭流氓。”
紀堯站在門口,摸了下鼻子,手上沾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