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場精緻奢華的演唱會。風聲為他伴奏,舞臺則是由初初升起的月色鋪就。
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一次都沒被噩夢驚醒。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韓惜醒來,看見紀堯靠在窗邊,正瞧向她。
她下意識得捂住胸口,低頭看了一眼,不是光的。
紀堯走過來,靠在桌邊,笑了笑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擱古代,你可就得嫁給我了。”
韓惜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床上下來,看了他一眼:“不嫁。”
紀堯立馬接上:“那我嫁。”
韓惜將揹包背在身後,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我是個法醫。”
紀堯拎起自己的東西,跟上來說道:“我知道啊。”
韓惜停下來,回過頭來,看了紀堯一眼:“一個法醫要是殺人,想不留痕跡,一點也不難。”
紀堯裝作害怕的樣子:“女人,要不要這麼狠?”
韓惜抿唇笑了笑,開啟門。
昨天因為急著搜尋喬江,又下了雨,只感覺這蓮花山危險又詭異。此時被燦爛的陽光一照,樹葉泛著誘人的翠綠,點點綠色之間點綴著緋紅色的漿果,好似走進了童話世界。
紀堯側過臉去,看了看身側的女人。
她輕輕仰著頭,正對著太陽的方向,眼睛眯著,唇角微微揚起,唇色健康而明豔。
他知她曾經歷過非常人能想象出來的黑暗,他欣賞她在經歷過這無限黑暗之後,站在陽光下,眼裡依然閃著單純和善良。
山下,趙靖靖等人站在警車前面,正準備帶人上山。
紀堯從山上下來,揮了揮手:“山下的朋友們,你們好嗎?”
眾人看他這麼皮就放心了。
周莉抱著幾包薯片過來:“紀隊,餓壞了吧。”說完又遞了兩瓶香蕉牛奶過來。
紀堯一邊聽趙靖靖彙報,一邊吸了幾口牛奶。
喬江藉著對蓮花山地勢的熟悉,逃脫了。從他家裡搜出來的血衣,dna檢測證實是死者周通的。警方已經設立了關卡,防止他逃出南泉市,同時釋出了全城追捕令。
趙靖靖彙報完,問道:“昨晚下了大雨,你們是怎麼過的?”又道,“你是不是一夜沒睡。”黑眼圈那麼厚。
紀堯往韓惜那邊看了一眼:“運氣好,山上有個小木屋。”
周莉拆了包薯片呈上來,小聲說道:“然後就一夜沒睡?”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但這不妨礙她腦補。尤其是紀堯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
雨夜,山間木屋,帥男美女,一夜沒睡。
要不要這麼刺激。
紀堯敲了周莉腦袋一下:“瞎想什麼呢,你們紀隊我,是那樣的人嗎。”
周莉抬頭,嘿嘿笑了兩聲,沒敢說出自己內心伸出最真實的想法。
紀堯拿著一瓶牛奶,到韓惜身邊,遞給她說道:“謝謝你的檸檬水,請你喝牛奶,香蕉味的。”
韓惜這才知道,他竟然守了她一夜,沒睡。
她接過來,抬頭看著他:“謝謝你。”她的聲音柔而輕,他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溫柔的調兒跟他說話。
這時,一排五六輛車從後面開了過來。
這地偏僻,一般沒什麼人來,更別說一排車開過來了。全員立刻提高警惕。
車子停在警車後面,將路面堵了個嚴實,看似因為路面狹隘,實則更像在挑釁什麼。
羅海遙從為首的那輛黑色卡宴裡走出來。
紀堯靠在一輛警車邊上,帶著幾分審視的神情瞧著來人。
他見過這個男人,警局門口,他在接韓惜下班。
韓惜對大家解釋道:“不好意思,那是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