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高興了一場,很顯然,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坐在凳子上,但他已經死去多年,身上仍然還穿著當年的工作服,頭上的安全帽全都是灰塵,臉上的肉也已經乾癟風乾,但是他仍然保持著一副寫字的姿勢。
我靜靜的走上前去,想要看看他在寫些什麼。
我抬起乾屍手中的圓珠筆,抽出了他筆下的老式黃皮筆記本,吹去了,上面的灰塵。想要看一看筆記本寫的是什麼。
我念了一下上面的文字:“這下真的是完了!二氧化硫氣體散不出去,已經有六個工友倒下了,我也不行了。”
那筆記本的字型越來越不整齊,越來越扭七八拐,似乎能夠感覺到寫字的人在最後的時刻已經沒有辦法再堅持清醒的意志了。
我把筆記本放回了圓珠筆的下面,然後對這隻已經風乾的屍體,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無意冒犯。”
看了看那具乾屍在燈光下照耀的臉上的輪廓,這應該是一個年紀50到60歲之間左右的男子,他一定也是為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才在井下,沒日沒夜的工作二氧化硫氣體中毒導致最後死在了這裡。
我們還是往前走吧,我也太不願意見到人間這樣悲歡離合的事情了,他的孩子,他的親人也不知道都怎樣。
我正當準備要走的時候,那具風乾的屍體突然張嘴說話了!
“啊!啊!”乾屍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