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發現溫楚太過於牴觸宋喻生,也不再去說他的好話了。
溫楚聽了這話,笑了笑,她道:「不妨事的,再苦再難我都熬得過去,這也算不得什麼,人不死則道不生嘛,熬一熬,總能柳暗花明。」
她也說不出別的話再來寬慰自己了,只能這樣說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玉輝堂門口那處傳來了動靜。她們坐在堂屋裡頭的桌子上用飯,抬頭就能看見門口那處的動靜,這回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就連門口的守衛好像也攔不住人了。
溫楚和沉香對視了一眼,眼中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疑惑。
待人進來,溫楚還有些印象。
這人好像是跟在宋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
老嬤嬤走到了溫楚的面前,說道:「老夫人想見你,姑娘,跟我走上一趟吧。」
溫楚也不知宋老夫人為何突要見她,一時之間心裡頭也是止不住得上下打鼓。
她有幾分愕然,道:「老夫人見我?為何。」
杏嬤嬤沒有回答她的話,面上也無甚表情,讓人無從去猜測,她道:「問我我又如何知道,姑娘跟我走上一趟就是了。」
她是宋老夫人身邊的人,宋老夫人來找溫楚,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事呢,說這話一聽便知道是唬人的,不過溫楚既見她不願意多說,便也不去多問了。玉輝堂的人都攔不住這老夫人,她又怎麼說出拒絕的話來。
畢竟本朝重孝道,宋喻生再怎麼不敬尊長,除非徹底和宋家撕破臉皮,不然,不管如何,面子功夫也要做。
溫楚即便不知道此次是何事,還是老老實實起身跟人出去了。
來到榮安堂內的時候,也無別人,只宋老夫人一人在堂屋內。
她此刻正闔眼坐在主位之上,手上盤著一長串佛珠,見到溫楚來了,她依舊沒有睜眼,溫楚也不知這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進退維谷,也不敢去輕易動彈,見她口中似乎還在喃喃誦經,也不敢吱聲,就這樣愣在了一邊。
溫楚上一回雖同她說過幾回話,但這國公府的老夫人,一言一行皆不顯露山水,叫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宋老夫人終於睜開了眼來,她淡淡道:「來了。」
溫楚見她不再誦經,先行了個禮,後回道:「是。不知老夫人喊我來是何事?」
溫楚猜到多半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否則又何故晾她這麼久。
宋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眼底古井無波,她張口說道:「你的事,情姐兒都已經跟我說過了,聽聞你不大願意跟在祈安身邊?」
宋禮情那日撞破了宋喻生囚著溫楚的事情之後,每每想起便日日夜夜不能安寧,她也不敢將這件說與母親聽,因為想也知道母親一定會站在哥哥那邊,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祖母好說話,祖母說的話哥哥總能聽進去一些吧。
宋禮情覺得她哥哥的做法實在不妥,她也是女子,而且還是個貪玩的女子,一想到若是有人這樣對她的話,她就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而且,她又因為上一回在宋老夫人壽辰,害了溫楚的事情,一直對她心有愧疚,見她如今這樣,更是良心過意不去。
她最後還是將這件事情同宋老夫人說了,希望她能給溫楚做主。
溫楚抬眼,看向了老夫人,發現她也在看她。
溫楚的心中竟然生出了幾分期許,宋老夫人知道了,那她能幫幫她嗎?畢竟宋喻生這樣,那是私德有愧,說出去多敗壞宋家的名聲啊。
溫楚點頭,算是應下了宋老夫人口中她確實不大願意跟著宋喻生的話。
她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