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嬰坐在左邊的位置,而宋殊眠這會正坐在右邊安慰著明氏。
謝沉到了謝府便大步流星迴了榮德堂,旁邊的下人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竟惹得國公爺如此生氣,一時間都噤若寒蟬。
待見到了謝瓊嬰,謝沉便再也遏制不住了怒氣。
那邊三人見他出現在堂屋的門口都朝他的方向看去,只見得他滿臉怒容地走向了謝瓊嬰,他大步向前,揪起了謝瓊嬰的衣領,眾人尚未來得及知曉發生了何事,卻見謝沉竟然動手打了謝瓊嬰一巴掌。
謝沉雖然任職兵部尚書,是個文官,但其自幼便習武,這一掌力道之大,打得謝瓊嬰身形不穩晃了幾步,白玉臉迅速漲紅了一片,嘴角滲出了汩汩鮮血。
宋殊眠和明氏叫這一突然的變故嚇到,都驚嚇起了身。
謝瓊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唇齒之間迅速瀰漫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他被這一巴掌打彎了腰,回過神來了,才直起了身體,用手背擦拭著鮮血。他既沒有吵也沒有鬧,只是冷冷地看著謝沉。
那邊明氏嚇到,反應過來忙拉勸起了謝沉。長寧身邊的杏嬤嬤一直在外頭盯守著,見次情形忙進了裡外喚醒了她去。
長寧急匆匆裹了件外衣從裡屋出來,就看到謝瓊嬰被打紅了半邊臉,嘴角還有絲絲血跡,她心疼地快要落淚,扯著謝沉問道:「謝沉!我跟你沒完!你大兒子被關起來了,拿我的兒子撒什麼氣啊!」
謝沉狠狠拂開了長寧,力道之大差點讓她摔倒,他指著長寧罵道:「全是你把他慣成了這樣,成日裡頭一點苦都吃不得不說,就是教訓一兩句都不行!往後是不是要整個謝家叫他害得抄家滅族你才滿意!」
長寧也憋不住淚了,她何時叫人這樣罵過。那邊明氏敏銳地察覺到了謝沉話裡頭的一絲不對勁,急忙問道:「郎君這是怎麼了?父親你快說啊。」
謝沉看著謝瓊嬰罵道:「霖哥兒為了你那狐朋狗友瀆職了!」
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眾人也聽明白了個大概,原是謝瓊霖為了謝瓊嬰的朋友竟然敢在丈量土地一事上面弄虛作假。
但這件事情謝瓊嬰一點都不知曉,謝沉卻是將火全發到了他的身上。
話畢,謝沉說道:「從前我縱容你,是想著你也捅不出什麼天大的簍子,現如今,我再不去教訓你,遲早有一天是叫你毀了這個家!」
他冷聲說道:「來人,給我上家法。」
長寧厲聲說道:「我看誰敢!」一時之間沒有一人敢動。
長寧算是明白了,明明事情是謝瓊霖做的,就因為這麼一個說法便把錯全都推到謝瓊嬰的身上去了。她抹了一把眼淚,對謝沉說道:「你倒是好說,你好大兒犯了錯,便全推到嬰哥兒的身上。有你這樣偏心的嗎?!」
謝沉覺得長寧直到現在還痴迷不悟,「我偏心?!霖哥兒他娘去的早,你成日裡頭苛責他,我不疼他誰疼他?!嬰哥兒他什麼都有了,你怎麼還不滿足!這些年裡你一直護著他,我也不曾打過他幾回,結果呢!你把人弄成了什麼樣歡迎加入七惡裙麼汙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錦江連載文肉文子!再放任他繼續下去都能弒君殺父了,能不管嗎!」
長寧聽了這話也是來了火氣,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我把人弄成了這樣?你怎麼不去編排我的母后和皇兄呢?!況說,你有管過他嗎?你的一雙眼睛全黏在了霖哥兒身上,你倒是好意思說這話!從小到大,你有把他當作的你兒子嗎?你就是把心思分給了正栢,也不曾分給他。若你的心思有一點點在他的身上,我當初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