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謝瓊嬰的額間繫了一紫金抹額,襯得其形容更加俊朗。
這謝瓊嬰渾身上下唯一值得叫宋殊眠稱心的也就那張臉了,她趁著謝瓊嬰發作之前指了指他的抹額故作新奇說道:「郎君今日怎帶了抹額?」她不等謝瓊嬰說話繼續說道:「看著比昨日更加好看了一些呢。」
謝瓊嬰叫這宋殊眠說得莫名其妙,這火還沒來得及發就給她誇上了一通先。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都這樣誇自己了,自己再吵下去豈不是小人行徑,這一口氣謝瓊嬰是想發也發不出了,只留下了一句「花言巧語」便往出走去了。
眾人都以為謝瓊嬰要炸毛了,結果就這樣走了?他為了宋殊眠把大黃關起來了不說,況他何時會忍著自己的氣去慣別人了,那席月見此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宋殊眠跟著謝瓊嬰繞過了七七八八個彎,才終於到了謝家二房的主屋榮德堂。
還未走進門口,便聽得那一聲略為粗獷的說話聲,「差不多得了,從昨個兒晚一直唸叨了今晨,都是你自己慣的他,不把人徐家逼急了能有這事嗎?」
能說這話的也就只有那謝國公了,宋殊眠小心翼翼地去瞥旁邊謝瓊嬰的神色,果真見他那雙眼睛冷了下來。
丫鬟們掀開了珠簾發出清脆的響聲,主座之上長寧公主的臉色難看,在她旁邊坐著的國公爺見到宋殊眠來了卻也不再發脾氣了。
宋殊眠替嫁的事情長寧公主知道外,看文加暗號裙易五兒二漆霧貳扒宜國公爺和府上其餘的主子們自然也是知道,那東西兩跨院的主子知曉此事之後,今晨也都迫不及待來了榮德堂看看這場熱鬧事。
屋裡頭滿滿當當坐了不少的人,觀看其形容年齡,像是大房三房那邊來的夫人老爺,幾個年紀輕的應當就是府上的公子小姐了,這會皆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宋殊眠。
國公爺四五年歲,身材魁梧,眼神銳利,雖上了年紀仍能看出其年輕時候雄姿英發。
宋殊眠心想難怪謝瓊嬰生得如此頂尖樣貌,多情風流承其母親,桀驁不馴承其父親,其顏色豈能落了下乘。
兩個新人一齊在主座之前跪下磕頭,旁邊的丫鬟適時地遞上了一捧熱茶,宋殊眠接了茶水先遞了謝國公請安。
謝國公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先前不知道長寧強迫徐家嫁女一事,到了昨日才知道原那徐家是個不情願的,是以這會雖知道宋殊眠是徐家弄來糊弄他們的心中卻也沒有多氣。
他知道那宋殊眠不過也是個被徐家推出來擋刀的可憐人,自己兒子那德行他還不清楚?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謝國公接過了宋殊眠的茶盞,和氣說道:「既嫁進來了就是謝家的三奶奶了,往後就安生過吧。」
這話既是在眾人的面前認了宋殊眠做兒媳,亦是在告訴宋殊眠不要再生了別的心思。
既嫁了進來宋殊眠也沒想給自己尋不痛快,徐家都坳不過他們,她又憑什麼?
宋殊眠垂首恭謹說道:「兒媳謹記父親教誨。」
謝國公倒沒想到宋殊眠這般懂事識大體,見此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滿意。
宋殊眠轉身又給長寧敬了茶,說道:「兒媳給母親請安。」
那廂長寧只是冷冷地看著宋殊眠,任由她端著茶水卻也不伸手去接。自己的丈夫認了這個兒媳,兒子也認了這個媳婦,但長寧又如何咽得下去這口惡氣,那徐司巧好歹算是個名門閨秀,京都裡頭出了名的才女,那宋殊眠算什麼?一個死了爹孃的寄人籬下的商戶女。
長寧公主尊貴了一輩子,怎麼會認這樣的人當兒媳。
宋殊眠就這樣舉著茶舉了許久,久到手臂都發酸了。忽謝瓊嬰奪了宋殊眠手上的茶盞親自端到了長寧面前,說道:「她的茶母親不喝,那喝兒子的茶吧。」
宋殊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