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點了點頭,疑惑問道:「怎麼了嗎?」
晴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搖了搖頭,說道:「自從公子不再繼續在國子監讀書了之後,書房也被他吩咐上了鎖,偶爾也會有人打掃那處,若是三公子想要去的話也用不著怎麼收拾。只不過是裡頭文具陳舊,幾年未用想來也是髒了,再往裡頭添一套新的文房四寶就成了。」
宋殊眠點了點頭,恰好謝瓊嬰從外頭進來了,宋殊眠對他說道:「今晚怕是來不及了,只得明個兒再去書房了。」
謝瓊嬰並不著急,見到宋殊眠這樣說也只是微微頷首表示明瞭。
這會大黃方從外頭跑進了屋子,轉眼就趴在兩人的腳邊撒潑打滾,宋殊眠注意到了它,自從上一回宋殊眠在雪天罰跪,摸了大黃之後,也不再怕它了,現在就是抱它也是使得。
她蹲下摸了摸它的腦袋,發現這腦瓜子凍得冰冰涼涼,看著它身上穿得大紅衣服,尋思哪天再給它做個圍帽。
大黃身形依舊胖得厲害,脖子上頭都長了三層圍脖,這歡迎來君羊麼汙兒二漆霧二吧椅追滋源會子正大氣喘喘,吐著粗氣,這氣喘得實在是不容易,看著前一口方吐出去,後一口就吸不上了,宋殊眠仰頭看著謝瓊嬰,眼中有些擔憂,「它這樣胖真的沒事嗎?你那本《養狗秘籍》上就沒有說怎麼教狗減減肥的嗎?」
還能怎麼減,少吃一些不就是了。上回分明叮囑過了席月,看著她最近手腳散漫便也罷了,卻連狗也養不好了。
心思已經不在春澄堂裡頭了。
若是從前謝瓊嬰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他那汙糟日子過的,身邊人是誰都沒甚關係。
但如今不一樣,謝瓊嬰決定痛改前非了。
他轉頭對晴萱說道:「你去同席月說,她若是不想在春澄堂裡頭就讓她走,給她一筆錢財放她奴籍。」
晴萱早就曉得會有這一日。
席月這人,從前仗著幾分姿色,便誰也不放在眼裡,謝瓊嬰懶得管她,隨她去了,結果三奶奶都進了門,她還沒個當丫鬟的樣子,心氣是比天還要高。謝瓊嬰還能放她奴籍,都是給了她的臉面。
晴萱得了謝瓊嬰的話便往外出去了,那一邊宋殊眠倒是沒有想到這一件事情怎麼就跟席月有關係了。但她也不喜歡席月,見到謝瓊嬰這樣安排也沒有再說。
晴萱很快就從外頭回來了,對謝瓊嬰說道:「席月沒什麼反應,聽了公子的話安安靜靜也沒有鬧騰,就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那席月本就心術不正,不想安安生生當個大丫鬟,奈何謝瓊嬰的床怎生都爬不上去,尤其是人再娶了宋殊眠之後,更是沒了法子,她如今年輕,生得貌美,既然謝瓊嬰既給了她錢,又給了她良籍,她又何苦再在這裡頭死守不放。
但她明白,謝瓊嬰這樣的好主子可不多見了,生得是天人之姿且不說了,每回逢年過節賞錢更是大把大把地給,況且國公府這樣的宅院,就是往外頭說出去也是好生體面。
她心裡頭憋悶,卻也沒法,按照謝瓊嬰這樣的脾性來說,能換得這樣的下場已經算是他開臉了。
因著席月一走,這謝瓊嬰身邊就又少了個大丫鬟,一個蘿蔔一個坑,宋殊眠總得找個人把席月的坑給填上了。
夜晚時分,熄了燈後兩人躺在床上,宋殊眠對謝瓊嬰問道:「你是想要怎樣的丫鬟呢?是像晴萱那樣的嗎?」
謝瓊嬰也還未睡,見到宋殊眠這樣說也覺得好笑,「晴萱那樣的,你是難再找出第二個來了,你想要,還尋不到。」
晴萱畢竟是宮裡頭出來的,皇太後身邊的人,哪裡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道:「丫鬟罷了,隨便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