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慢著。&rdo;蘇玉檀下意識地喊住他,他醞釀片刻,&ldo;那一日是我唐突了。&rdo;
&ldo;嗯?&rdo;方雲溪起了興致,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挑眉道:&ldo;這就完了,對不起呢。&rdo;
精緻美麗的重瓣木芙蓉,即使是驕矜惱人的模樣也格外誘人。
蘇玉檀按捺下心中底湧起的一絲高傲,一字一句道:&ldo;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粗暴。對自己的弟子做出那種事情,我實在愧為人師。&rdo;
這下方雲溪反而不自在了,他的指尖摩擦著臉龐,眼神遊離,&ldo;……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反正劍術課我是不會回去上的。&rdo;
&ldo;也可。&rdo;蘇玉檀的眼神稍有變化,&ldo;其實,陰柔的劍法未嘗不會更適合你。&rdo;
&ldo;……&rdo;方雲溪的臉色卻登時有些難看,&ldo;峰主的意思,莫非是說我娘氣?!&rdo;
峰主沒有說出口,但方雲溪明顯感到了對方的想法。
&ldo;哼。&rdo;方雲溪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甩袖離開。
蘇玉檀在遠處站了會兒,嗤笑一聲,心情甚好地喚出自己的本命靈劍,悠然練劍。
&ldo;年少輕狂真好啊……&rdo;青年模樣的劍修入道之近已過百年,來芒天界已有二十餘年。
季行風見雲溪不在自己的院子裡也不敢去找他,只得乖乖坐在石凳上等他回來。
這間院子太安靜了,是以,雲溪方一推門,季行風就激動地從凳子上彈跳起來,&ldo;雲、雲溪!&rdo;
方雲溪還在氣頭上,氣勢洶洶地往石凳上一坐,倒了杯涼茶,&ldo;那個狗劍修真不會說話!&rdo;
&ldo;……誒?&rdo;都已經不再喊峰主了嗎,多大仇多大怨。
季行風不知所措。
那日寒潭洞發生的事情,雲溪一點也沒對他說,所以他只知道這幾天雲溪和師父很不對盤,深仇大恨應該是沒有的……吧?
眼前小夥伴吃人似的表情震住了他,季行風一時之間甚至懷疑是不是師父把雲溪的劍飾給扔了。
&ldo;早晚把他打到叫爸爸。&rdo;方雲溪惡狠狠地說道。
&ldo;這‐‐雲溪,此事還是從長計議。之前說過的築基後四處歷練的事情你可還記得?&rdo;季行風靈機一動,換了個話題。
&ldo;哦,那事啊。&rdo;方雲溪的面色還是有些陰沉,但好歹緩和了些,&ldo;你選好地方了嗎?&rdo;
&ldo;這裡。&rdo;季行風取出一張地圖,&ldo;金都附近的山脈。我們一路遊歷,然後再去這處我們宗門設立的駐地去靜修。&rdo;
方雲溪的臉色再次回暖,&ldo;金都,不錯。&rdo;
&ldo;咳,我們可不是為了那金都糕點去那兒的。別記掛著它,結果一路上毫無收穫。&rdo;季行風笑道,不過,本來他選金都附近的山脈也是有私慾的。
雲溪的心願就是他的心願,雲溪想要的他都想讓他能得到。
雲溪,就像是自己的同胞弟弟一樣。
暗地裡季行風一直覺得,兩人是契合的劍與鞘。他是一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失控的劍,而雲溪是他的劍鞘。
想到這裡,季行風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就在築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