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但她吳國翦氏之後的名義,卻是貨真價實的,她雖裝的和善,但有時不免有些疏離。
但翦姬即使沒有這層身份,她與生俱來的美貌,讓她擁有高傲的資本,她總是不需要對人過於謙卑。面對賞心悅目的美人,人們向來是不怎麼苛刻的。
烏溫突然眯著眼笑道:“聽那些混小子們總說美人氣度不凡,儀容優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翦姬也許是聽類似的誇獎聽得麻木了,竟不覺得特別。於是她只彎眸淺笑。
佳人淺笑,實在養眼,烏溫心中不免感嘆,翦美人這張皮囊真的是絕了。
待桃夭宮的宮人們收好隨禮後,烏溫噙著和善笑意,接著親自將虞王的玉佩呈上來。
“這是王上送給美人的。”
翦姬揚了揚清眉,接過玉佩。
青色玉佩,鏤雕行龍。甫一入手,只覺冰涼無比,竟像是捂也捂不熱。行龍雕刻,霸道十分,翦姬指尖一顫,下意識便猜這玉佩是否是虞王的。
若是虞王的,那玉佩贈人,向來表示愛意,翦姬微垂眼簾,她尚未摸清那位虞王的想法呢。
“翦美人?”烏溫見翦姬微微怔仲,以為翦姬覺得玉佩有什麼問題。
翦姬很快回過神,看到烏監的神色,心中一動,她指尖輕輕顫抖,動作輕緩,將玉佩捧在心口,美眸流轉,輕輕柔柔,低聲:“替我謝過王上。”
美人長睫下的那雙眸子像會說話一樣,欲言又止,勾的人心癢癢的,滿眼都是對玉佩的珍惜。
翦姬慣會做戲,如此假裝,竟讓烏溫也以為她是真情流露。
烏溫鬆口氣,看來翦美人極喜歡這枚玉佩了。
“烏溫已將大王旨意傳達,傍晚時分,自會有宮人來接美人去虺祝宮。”
烏溫很快行禮告退。
···
繪製著各國爭野戰局的巨大羊皮地圖被隨意掛在牆上,野獸銅臺燭火明明滅滅,趙螭懶懶坐著,“來人,上酒。”
烏溫剛走到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這樣的一句話。接著又有優伶的說書聲抑揚頓挫傳到耳旁:
“吳齊燕畏懼虞國,合縱不攻自破,三國各向獻百里土地,其中吳國又向虞王獻絕世美人翦氏,翦氏女花容月貌,見之忘俗······”
烏溫嘴角直抽抽,優伶說書栩栩如生,一直是講一些民俗故事給虞王解悶的,而現在優伶說破嘴皮,說的都是在誇翦美人如何的美,毫無內容可言。而大王,看上去一點也不嫌煩,微眯鳳眸,慢慢飲酒,甚至還有些享受。
優伶誇翦姬說了半天,說的口乾舌燥,直到最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新的詞語了,漸漸變得磕磕巴巴起來:“翦氏女、翦氏女美到極致,她、她”
趙螭出神想起桃林中翦姬的身影,而優伶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他所見到的感覺,優伶支支吾吾,讓趙螭莫名有些心煩意燥。
於是虞王突然出聲打斷了優伶:“下去吧。”
優伶微不可查鬆了一口氣,低著頭退下。
站在殿外的烏溫見優伶退出來後,便拽了拽衣袍,邁著大步,匆匆進入殿內。
趙螭換了個坐姿,見烏溫步子匆忙,呼吸不順,挑眉:“何事這麼急?”
烏監愣了一下,面上有幾分尷尬,好像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失態。這讓趙螭不免有幾分好奇,烏溫是去翦姬那裡傳詔了,翦姬她,做了何事?
烏溫急急道,似乎一刻也不能耽誤:“翦美人十分喜愛王上贈送的玉佩。”
這話存了幾分假裝幾分真心,翦美人實在是太美,她珍愛玉佩的樣子讓人心碎。烏溫覺得還是要告訴虞王,讓虞王重視起來為好。
“哦?”趙螭眸色暗了暗。
“如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