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出了事,魏無燁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待看見渾身是血的陳憐,以及躺在一側不省人事的魏老太太,當即臉色煞白,揚手不由分說地朝許素兒臉上打去:“你這個畜生!”
許素兒及時往旁邊一躲,不解地看向魏無燁:“父親這是何意?”
“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歹毒!”魏無燁紅著臉罵道,“竟然謀害祖母與姨娘!”
“父親這話說得過早了些。”許素兒沉聲道。
魏無燁強行穩住顫抖的身子,裡面無論哪一個有事他都受不了。
魏老太太與陳憐被抬到裡間,張大夫兩邊來回走,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兩邊奔波。
魏無燁坐在外面,狠狠地瞪著許素兒。
“老太太怎麼樣了?”梅氏拂開門簾焦急地趕了過來,眸裡蓄著淚水。
“還在裡面醫治。”魏無燁黑著臉道。
梅氏拿起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挨著魏無燁坐下,看向一旁站著的許素兒,欲言又止。
“夫人這般瞧我是為何?”許素兒睨了眼梅氏,這事得順著梅氏往下演,不然後面的好戲沒法開鑼。
梅氏嘆了口氣,為難地看了眼魏無燁。
“有什麼話說就是,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魏無燁一心想到裡間的兩個人,本就急躁得很,乍一見梅氏這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
“妾身來時看見院門口跪著一個丫鬟,說是……”梅氏依舊猶猶豫豫道。
“說啊!”魏無燁怒而拍桌,“一副小家子的模樣看了讓人生厭!”
梅氏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暗暗收緊,眸裡劃過一絲惱意,稍縱即逝,道:“那丫鬟跪在那裡哭,說是來請罪的。說自己之前遇上素兒,素兒非是讓身邊的丫鬟搶了她手中的燕窩。”
秋雁在一旁聞言,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當即去撕爛那個丫鬟的嘴,當真是一個混淆黑白,能把死的說活了的好嘴皮子。
“是麼?”許素兒笑了笑,“可是我經歷的同夫人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分明是那丫鬟在院子裡迷了路,說是急著回廚房,急得都哭了。我念其年幼,想著正好要來祖母這裡,便讓秋雁好心替她端了這燕窩。我頂多也只是個幫忙送東西的跑腿罷了。”
“更何況,祖母待我不薄,我何故要害她?再者,陳姨娘肚子裡懷著的弟弟可是我日夜盼著的,巴不得陳姨娘明日就能生下弟弟。哪來謀害之心?夫人就信了一個丫鬟的話?”許素兒別有深意道。
梅氏瞅了眼魏無燁有些鬆緩的神色,暗自咬咬牙,繼續說道:“我自是相信素兒的,只是那丫鬟說得頭頭是道,情真意切,不似作假。再者,有句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心,我也是不敢揣測的。”
言外之意便是不信了。
魏無燁本就有些鬆動的神色在聽到梅氏這話後消失殆盡,衝著外頭的魏延喊道:“把那個丫鬟帶進來。”
不一會兒,丫鬟被魏延拎了進來,丟在了地上。
丫鬟雙眼紅腫,先是看了許素兒一眼,朝她重重地磕了個響頭,哽咽道:“郡主對不起,奴婢對不起您,但奴婢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許素兒好似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輕聲笑了出來:“你也知道我是郡主。”
“你可知汙衊郡主是何罪!”許素兒話鋒一轉,眉宇間帶著一絲凌厲之色,“即便是凌遲,也不足為過。”
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害怕地低下頭。
“怎麼?你這又是要拿出身份來威脅人了麼?”魏無燁厭惡地看著許素兒,“當真以為自己是郡主就能無法無天了?”
許素兒福了福身:“父親此言差矣,素兒也就只是想提醒這些個沒眼力見的東西,不要什麼事都往女兒身上扣。女兒好歹也是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