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聽見任鴻毅繼續說道:“劉將軍方才求朕賜婚,說是心悅玲瓏。”
許素兒瞳孔驟縮,側過頭看向劉啟武。
劉啟武俊郎的面容有些泛紅,眸裡劃過一絲緊張與期待。
“剛好,三皇子也向朕求娶。”任鴻毅道,“一邊是臣,一邊是子,朕實在不好定奪,想了想,還是讓玲瓏你自己選吧。”
“陛下!”許素兒直直跪在地上,對上任鴻毅的目光,語氣堅定道,“承蒙劉將軍與三皇子青睞,可臣女福薄,擔不起這福氣。”
“唉,這有什麼擔得起擔不起的。”任鴻毅眉心微蹙,“有什麼話起來說便是,答應也好,拒絕也罷,朕也不會責怪你。”
“是。”許素兒應道,扶著膝蓋緩緩起身。
“皇兄,這意思很明顯了。”一旁的任鴻曦幽幽道,“這玲瓏郡主是兩邊都不願意。”
任鴻曦眸裡掠過一絲滿意的神色,方才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不過又有些莫名惆悵起來。
“郡主。”劉啟武有些失落地開口,卻又不甘心,“我是真心愛慕郡主,想與郡主共白首。”
“玲瓏郡主,本皇子也是心悅郡主,還望郡主能給個機會,就連三皇子妃也是對郡主極為欣賞,想著能與你做姐妹。”任永元不甘示弱道。
許素兒靜靜地看著二人,不知該作何回答。
對於劉啟武,她是自幼相識,對她也算不錯,說不出什麼傷人的話。
至於任永元,她是懶得與他再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都是厭惡。
“三皇子。”任鴻曦看出了許素兒的為難,無論她拒絕誰,都會得罪另一方,還不如讓他來解決,“本王記得,殿下也就前幾個月剛成的親。雖說如今三皇子妃有孕在身,不能伺候殿下。可殿下今日此舉,怕是會讓三皇子妃傷心吧? ”
“再者,殿下已有正妃。此番求娶玲瓏郡主是為何呢?側妃麼?好歹玲瓏郡主也是金枝玉葉,尊貴無雙。這樣一位女子,落入皇子府當側妃,豈不委屈了?莫說旁人看了覺得委屈,就連本王,也是心疼得緊啊。再者,魏侍郎找回玲瓏郡主方才不過半年,一家人團聚時間尚淺,估摸著不太捨得郡主早早嫁了去吧。”
任鴻曦的“心疼”二字說得尤為重,聽得許素兒的心跳沒由來快了些。
任鴻毅靜靜聽了一會兒,餘光瞥了眼任永元,眼神有些變化。這個兒子素來心思深重,特意來求娶許素兒,又何止是因為喜歡這麼簡單?劉啟武前腳一進宮,他便後一腳來了。
他這身邊究竟有多少眼線?任鴻毅眉心微蹙。
“至於劉將軍。”任鴻曦目光落在劉啟武身上,板著臉,語氣有些不好,“將軍剛打完勝仗回來便急著枕香眠玉之事,這傳出去怕是會讓人恥笑吧。我大宣男兒生當築千秋功業,怎麼能想著這些兒女情長之事呢?”
“王爺,臣只是個俗人。”劉啟武微微皺眉,“即便戎馬一生,臣也希望家中能有一位讓臣掛念之人。臣可以終身唯郡主一人。”
“笑話。”任鴻曦冷笑道,“這些花言巧語,戲摺子裡有多少,都是哄騙之詞。”
劉啟武面色微沉,礙於任鴻曦的身份不好發作,只能憋在肚子裡。
“好了好了。”任鴻毅趕忙出來打圓場,“鴻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上了你家姑娘似的,說話跟嚼了火/藥一樣。”
“好了,玲瓏。”任鴻毅看向許素兒,“你的意思呢?”
許素兒歉意地對著劉啟武笑了笑,而後道:“陛下,此生若非心動之人,臣女誓死不嫁。臣女也是個俗人,羨慕書文裡的風月。陛下嘲笑臣女也好,可臣女也就想找那麼一位滿心滿眼都是臣女之人。今生若遇不見,一人終老也無憾。臣女羨慕如膠似漆,而非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