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鍋一般,吵得楚妗腦子疼。
棠梨院未種植名貴花卉,且她在公主府,也並沒有功夫多逛,是以她已經好幾日未曾聽到花說話的聲音了。清淨了幾日,她都險些忘了自己還有這本事。
“啊,剛才太子殿下的臉色可真難看!黑的都快趕上煤炭了。”
“可不是,倒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生氣!”
“按照我的猜測,他應該是被哪個女子拋棄了!”
“嘿,那你可猜錯了,太子是個斷袖,萬不會因為女子而生氣。”
“真的假的?我初來乍到,倒是不知道這等秘聞!”
“是呀,太子是斷袖,我好幾次看到過他對女子手段狠戾,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有一次甚至將一個女子推倒在花叢裡,當時就壓壞了好幾個姐妹呢!”
“啊,那我們會不會也會死啊?”
“應該不會,太子性情乖戾,但也不會糟蹋花朵。”
“是的,太子雖然是個喜怒無常的臭脾氣,但是一般兩天就好了,大家也不必太在意,我在公主府待了三年,早就習慣了。”
……
花園裡栽種了許多品種的奇花異草,各種花你一言我一語地,但是無一例外,談論的都是同一個人。
楚妗停下腳步,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駐足聽了一會兒,如今聽了它們的話後,有些不解,太子剛才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生氣啊,怎麼一會兒功夫,就那般震怒呢?
那些花說的沒錯,果然是喜怒無常的臭脾氣。
青衣看到楚妗忽然停住了腳步,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花園裡的那些花,時不時還露出笑意,像是聽了什麼有趣的事一般。
青衣以為楚妗是想要賞花,於是默默退到一旁,想要等著楚妗賞完花後再回棠梨院,卻不料楚妗沒一會兒就重新邁開步子,往棠梨院去了。
青衣連忙跟上,心裡一頭霧水,這花就賞好了?
距離棠梨院還有些距離的時候,楚妗隱約看到院子的石桌旁坐著一個人,黑色錦衣,玉帶金冠,周身像是蘊著一團濃濃的霧氣,正是震怒的太子殿下。
楚妗忽然憶起方才自己趴在他懷裡的場景,臉上不禁有些發燙。她輕輕吐了口氣,心道這紅疹怎麼還沒好,今天都有些發熱了,看來等會兒回去就要好好喝藥了。
青衣將楚妗領到了棠梨院便屈膝道,“奴婢告退。”
楚妗點點頭,轉身邁入院子。
“我今日已經將果子做好了一半,殿下可以將那些全部帶走,剩下的應該明日就可以全部做好,屆時殿下就可以來取了。”楚妗以為他是來取蜜餞的,走到置放瓷罐的位置,衝顧沉宴說道。
顧沉宴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殿下?”楚妗輕喚。
“那你明日就離開公主府嗎?”顧沉宴不答反問。
楚妗有些猶豫,明日是不是有些急?紅疹消退了許多,但多少還有些淡淡的印子。
“你方才不是說留在公主府只是為了做蜜餞,如今蜜餞做好了,你還留在公主府幹甚?”顧沉宴的聲音裡滿是冷意。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聽到楚妗說留在公主府的目的只是報恩,他心底悶得慌,甚至不知不覺來了棠梨院,竟然在這裡坐了幾個時辰,直到楚妗回來。
楚妗眨眨眼,顧沉宴剛才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如今是嫌她待在公主府礙眼了?
“那我明日便走。”楚妗溫聲道,既然太子都下了逐客令了,自己便識趣一點離開。今日哥哥也以為自己是傷寒才戴的帷帽,明日自己也可以繼續沿用這個藉口。
顧沉宴無意識攥了攥拳頭,果然想著報完恩便離開,他豁然起身,打算離開。
“殿下,等一等!”楚妗卻忽然開口叫住他,顧沉宴嘴角勾了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