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夫子房間待著,看到袁明過來,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色,只是這抹異色稍縱即逝,誰也沒有發現。
許子濤此時是醒著的,見袁明過來,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支撐著身子坐起來:“你倒是有心。”
“夫子生病,做學生的理應前來探望。”袁明說罷,恭敬站在床前問候道:“夫子如今身子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前兩天不舒服的緊,這幾天有茶花和鄭庭及許氏衣不解帶的照顧,他身子已經松泛多了。
“那就好。這次學生給您帶了些補身子的藥材過來,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你有心了。”許子濤道。
許氏也附和道:“真是個好孩子。”他送來的那些東西她大概掃了一眼,都是補身子的佳品,一看就價格不菲。
“去嵩山書院怎麼樣,可還習慣?”許子濤問。
“托夫子的福,一切都好,今年學生就準備考秀才了。”
“如此甚好,那你得加緊溫書,切不可怠慢了。”許子濤忍不住叮囑。雖然袁明這人有些花心,不是女婿的好人選,但他的學識卻讓他極為滿意的。
“夫子放心,學生會的。”袁明說罷,轉頭看向鄭庭,一年沒見,鄭庭的變化讓他驚訝,不僅人長高了,也變的英挺了,最讓他驚訝的還是他中了童生。
當時聽到鄭庭中童生的訊息,饒是他也驚訝非常,滿打滿算鄭庭也只讀了一年多的書,沒想到居然考中了,要知道他也是讀了七年的書才考上童生的。
“恭喜你啊。”袁明眸光復雜的看著鄭庭,這人他一直沒正眼瞧過,可現在他站在面前,卻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讓他沒法形容,更讓他不解,就算鄭庭現在是童生了,和他之間的差距也還有一大截,按理說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
“客氣。”鄭庭淡淡道。
“聽說你今年也要去嵩山書院了?”袁明道。
鄭庭點頭:“都是托夫子的福。”
“幾時動身?”袁明問道。
“應該還有十天左右。”
“我也是那時候動身,不如一起?”袁明故作大方邀請。
“還是不了,我獨來獨往慣了。”鄭庭直接拒絕了,開玩笑,讓他和情敵一起去嵩山書院,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那好吧。”袁明本來就是做個乖面子而已,也不是真心要邀請他一起。
饒是鄭庭現在中了童生,以後和他在同一書院就讀,但他依然瞧不起他。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兒罷了,不值得他注意。
他在書院結交的都是富商高官子弟,只有那些人才能在日後給予他實際幫助。
袁明看了許子濤之後就準備離開,許氏見人送了那麼多東西過來,怎麼也要留人吃一頓飯,故而熱情把人留下來了。
袁明見此,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能和茶花多多相處,他求之不得。
茶花雖然不待見袁明,但也沒多說什麼,孰是孰非她還是分明的。把人留下後,茶花就幫著阿孃在廚房裡忙活起來,大過年的家裡還有不少肉菜和臘味,做一頓豐盛的午飯綽綽有餘。
鄭庭不習慣和袁明待在一起,隨便找了個藉口回房溫書去了。
袁明在房裡和許子濤聊天,但心思都在外面,想找個機會和茶花單獨說說話。
茶花在院子裡摘菜正好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袁明連忙找了個藉口從房間裡出來。
茶花見袁明過來,皺了皺眉:“袁公子怎麼出來了,外面很冷,還是屋子裡暖和些。”
“我是特意來見許姑娘的。”袁明視線落在茶花身上,眼眸深處是濃濃的佔,有,欲。
“見我?”茶花鬱悶,但心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