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今晚沒有看書,而是坐在書桌前發呆,直到茶花過來,他才回過神來。
茶花見他情緒不對,問道:“這是怎麼了?”
鄭庭撇了她一眼:“沒什麼。”這種事情他如何講出來。
茶花在他旁邊坐下,拉著他的手道:“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的!阿爹阿孃那邊我會去說的。”她心裡只有將軍一人,不可能嫁給別人,而且阿爹阿孃給她張羅親事,她也覺得煩不勝煩,只是她年齡不小了,明面上不能拒絕,只能私下找由頭說不合適。
鄭庭心裡微暖,一把把茶花摟在懷裡:“等我考上秀才,我就正式上門提親。”童生還太是輕了,他提親也不一定能同意,而且過不久他就要去嵩山書院了。
“按你這麼說,若是你沒考上秀才,難道還不來提親了?我可聽說秀才很難考上的,有的人甚至考了數十載都沒考上。”茶花道。
“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不會讓你久等。”若是以前,鄭庭一定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可經過一年多的讀書生涯,他知道只要他勤奮用功,刻苦努力,就一定會考上。
他童生能考上,秀才又如何不能,何況他這次去的還是聞名大楚的嵩山書院。
其實這次童生考試鄭庭覺得不是很難,很多都是許夫子給他提到過的,說實話,他遊刃有餘。
今時今日的鄭庭,已脫去了自卑敏感的外衣,變得強大而自信。
茶花聽著鄭庭信誓旦旦的話語,彷彿就像是看到了上輩子的他,那時的他也是神采飛揚,活的肆意張揚,雖然是平頭老百姓出身,卻在京中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敬重。這些都是他用命拼搏出來的。
“我相信你。”茶花深情而篤定的看著他。
鄭庭哪裡受的了這樣的眼神,當即覺得豪情萬丈,就連知道自己中了童生都沒這麼激動過。天知道身邊有個人無條件相信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真想好好感謝上蒼,把嬌小姐送到了他的身邊。
“嘴這麼甜,看來我得好好嚐嚐。”鄭庭話音一落,大手捧著茶花的腦袋瓜,俯身準確捕捉到她的香唇。許久未曾有過這樣的親暱,鄭庭忍不住喟嘆一聲,就是這種滋味,讓他朝思暮想。
茶花這次也沒在拒絕,這一年因為各種原因,他們已經許久未曾親密了,她也特別想將軍,故而茶花這次拿出的全部溫柔奉給他。
許蘭花家。
自從茶花大伯孃鄭氏知道鄭庭成了童生後,也對鄭庭動了心思。她和許氏關係好,許氏經常在她面前誇獎鄭庭,她自然知道鄭庭的好處。
年紀輕輕考上童生不說,自己還有抄書掙錢的本事,在茶花家也不是白吃白喝,幫著幹活,平時掙了錢還買東西回來,偶爾還會給些生活費做為支出。這樣的男子除了是個孤兒,沒有好家世外,在她看來別的地方絲毫不差去嵩山書院讀書的袁明。
鄭氏之前也打過袁明的主意,可這袁明都去嵩山書院一年了,也未曾回來過,她們現在連人都見不到,就別說進袁家大門了。難,實在是難。
“蘭花啊,我瞧著那鄭庭就很不錯,要不阿孃去找你三伯孃說和說和,把你倆的事情定下來?”
鄭氏對許蘭花的長相還是極為滿意的,雖然蘭花不如茶花,可也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姑娘,最近村裡有不少人想和鄭庭結親,鄭庭全部推拒了,大家都在說他眼光高。可就算是這樣,鄭氏也覺得鄭庭不可能看不上她家蘭花。
“阿孃,您在胡說什麼呢,我對那鄭庭沒那種心思。”許蘭花道。
“你還在想著那個袁明?”
“阿孃,您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和鄭庭不合適。”許蘭花確實還想著袁明,且鄭庭就算中了童生,但和袁明相比,也沒有可比性。
“有什麼不合適的,阿孃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