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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要到進京的日子,許子濤聯合許家村的村民準備給鄭庭辦個踐行宴席,順便也當請暖房酒。
鄭庭自修了新房之後,還沒請暖房酒。按照許家村的習俗,一般修了新房都要請暖房酒,讓村民們過來熱鬧熱鬧,增添些喜氣。
許子濤把這事兒向鄭庭提及時,鄭庭還有些不願意,不是他心疼銀錢,而是辦酒席這種事情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鄭庭根本沒有這麼多的精力。
“夫子,此事要不還是算了吧?等我從京城回來在辦如何?”
許子濤不贊同道:“踐行酒是慶祝你進京的,回來再辦算什麼?你放心,我和村民們都商量好了,在你臨行前一天辦席,我們村子裡每家每戶出一人來幫忙,不讓你操心酒席的問題,屆時你只要人出席就行了。”
“可是這畢竟是我的事,我若一點事情不幹,怕是有些不好吧。”鄭庭為難道。
“無礙,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咱們村子裡出了個舉人,那是多有光的事情,現在村子裡的兒郎和姑娘親事都好相看了,特別是兒郎們,一個個外村姑娘都願意嫁到咱們村子來,說咱們村子是塊風水寶地。”許子濤道:“只要你以後不忘本?,記得村民們對你的好,比什麼都強。”
鄭庭見許夫子都這樣說了,再推諉也不合適:“那就麻煩夫子和村民們了。”
許子濤點頭:“你這幾天還是安心溫書,酒席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
“多謝夫子。”鄭庭內心感動。
許子濤笑了。他是親自看到鄭庭一路走來的變化,如今鄭庭有今天的成就,他是喜聞悅見的。雖然他和鄭庭是師生關係,可在他心裡,鄭庭和他兒子差不多,他在他身上傾注的心血並不少。
酒席是辦在鄭庭新房子的,臨進京前一天,山腳下的青磚大瓦房裡熱鬧非凡,說笑聲絡繹不絕。
鄭庭這天也沒有溫書,而是在院子裡忙碌著。
大傢伙一個個笑嘻嘻的說著吉祥話,你一籃子雞蛋,我兩斤白糖,有的人家甚至把雞鴨都抓來了。
對於村民們的熱情,鄭庭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明天就要進京了,這些東西拿來也用不著,索性全都不收了。村民們能過來吃飯就行了。
鄭氏也過來了,許蘭花沒來。不是許蘭花不想來,而是沒臉來。自從上次鄭庭把話說開了之後,許蘭花現在一天到晚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好像整個人都抑鬱了。
鄭氏看著鄭庭修的新房,心裡難受的很,這麼寬敞大氣的房子,聽說花了一百多兩才建成的,若是她閨女嫁過來,她也能跟著享福了,可惜她偏偏不愛惜自己,失了清白身子不說,還讓鄭庭給看到了,真是想著都來氣。
鄭氏瞧著房子眼紅,不少村民看著鄭庭的房子也忍不住感慨。
“之前只是聽說這房子花了一百多兩銀子,現在進來一看,這一百多兩花的值啊。”
“是啊,鄭舉人之前沒請暖房酒,我也只是在外面看了個大概,沒想到進來之後,修的是真好看精緻。”
“那可不是,這房子算是我們村子裡的頭一份了吧。許秀才家和村長家都沒有這氣派。”
“那是自然,好歹花了一百多兩呢。”
“你說鄭舉人這些年一直在讀書,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修這麼好的房子啊?”
“我聽秀才娘子說他這些年抄書存了好幾十兩呢,而且中了舉人之後,嵩山書院還獎勵了他一百兩銀子,這才能修這麼好的房子。”
“嘖嘖,真是有出息啊。讀書就存了好幾十兩銀子,我們這些莊稼漢一年到頭也就存個二三兩銀子頂天了。人家一兩年存了我們好幾十年的家當。”
“要是人家沒點本事,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