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奇了。
許子濤出去,院子裡都沒人了,沒辦法求證,只能重新進屋。
許氏見許子濤這麼快就進來了,問道:“相公,怎麼樣?”
“外面沒人了,袁明應該也走了。”許子濤如實道。
“這哎”許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阿爹阿孃,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茶花重複道。
許子濤解釋道:“茶花,不是阿爹不信任你,而是阿爹好歹教了袁明幾年功課,阿爹要問清楚。”他做為一個教書育人的夫子,公平對待事物是最基本的。
“阿爹,我想去學政告袁明,您看有什麼法子嗎?”茶花一臉認真。袁明做的如此出格,若是她一直忍氣吞聲,還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左右她名聲已經沒有了,她沒什麼好怕的。
許子濤聞言,犯難了,心裡對茶花的話信了七成。
“當時有人看到嗎?看到袁明丟你下河嗎?”
“沒有。”茶花搖頭。
“既如此,你沒有證據,如何告的了他?”
“難道沒有證據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村子裡那麼多人看到他抱我回來,加上我堅持指證掉下河是他所為,有用嗎?”
“沒人看到他丟你下河,那就沒用,村民們看到袁明抱你回來,也是後來的事情了,也可以說是袁明為了救你,不得已而為之才抱你。”
茶花氣的眼眶通紅:“可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有預謀的。”那個大壯分明就是故意引誘她到小河邊去的。
“這樣吧,我們去一趟你栓子叔家問問大壯,看看那孩子怎麼說。”許子濤也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其實他的憤怒一點都不比茶花少,只是他要忍著,強迫自己冷靜,他必須要保持理智,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好。”茶花點頭,立刻就要從床上起來。許氏見此,連忙幫扶了茶花一把。
許氏剛才就一直在哭,特別是聽了女兒的話,她就在崩潰邊緣了,她女兒年紀本來就不小了,相看的親事也大不如前,如今清白名聲沒了,哪裡會有什麼好人家會要她。可把她嫁給袁明,她又是萬萬捨不得的。
別說以前女兒去做袁明的正室,她不願意,何況是袁明已經娶妻的情況下,若是要嫁給袁明,就只能委身為妾了。
一想到自己嬌養長大的女兒要去給人家做妾,她心裡就一陣泛疼。
一家三口徑直去了栓子叔家,大壯正在院子裡玩泥巴。
栓子正在院子裡劈柴,見到許家三口過來,連忙放下手裡的斧頭,熱情迎上來:“許秀才,你們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趕快進來坐。”說罷,對屋子裡的大壯娘吼道:“大壯娘,趕緊端三碗水過來。”
栓子雖然沒去許家,但大壯娘去瞧熱鬧了,回來時也和他說了一嘴,他大概知道茶花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茶花居然也過來了。
“栓子啊,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想過來問大壯一些事情!”
“啊?大壯怎麼了?”栓子一臉疑惑。
“事情是這樣的”許子濤把茶花告訴他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栓子聽後臉色大變,這這不應該吧,大壯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哪裡會那些彎彎繞繞。
“許秀才,你稍等,我這就把大壯喊來問話。”說罷,快步走到院子裡,提溜著大壯就進來了。
“大壯,你好好說說,為何要拔你茶花姐姐頭上的簪子,讓她追你追到了小河邊?”
大壯搖頭:“沒有啊,沒有這回事。”許蘭花姐姐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茶花沒想到大壯這麼小的年紀,居然就會說謊了,眼眶泛紅道:“大壯,你當時明明就拔了我的簪子,直到我追到了小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