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整個人也開闊多了。
反正事情都做了,也沒什麼後悔藥可以吃的。
既來之則安之。
就算將軍對她有什麼誤解,她也是可以解釋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茶花開啟梳妝檯的抽屜,把那四兩三錢銀子又拿出來看了看。
這銀錢明天給將軍拿去,讓他先去讀書。
他現在雖然十八歲了,但只要用心學,還是可以大器晚成的。
她相信將軍的天賦和本事,上輩子將軍能從一個鄉野村夫成為一個一品大將軍,那必定是付出了無數的血汗。
讀書雖然苦悶,但哪有上陣殺敵艱難,將軍定然能學有所成的。
再說了,她還可以讓阿爹在書塾多照顧一下他,而且她自己也存了不少書籍,實在不行,她也可以在閒暇的時候教他。
雖然她學識不如阿爹,但起碼的讀書認字,她還是可以的。
這般想著,茶花笑開顏,她彷彿已經預想到了未來美好生活的畫面。
翌日,天還沒亮,鄭庭如上次一般揹著竹簍去了鎮上。
這時候村民們還在睡覺,沒人看到鄭庭離開。
茶花一大清早就跑去找鄭庭,可去到他家還是撲了個空。
茶花瞅了瞅屋子裡的擺設,他昨天背下山的竹簍不見了。
將軍抓那麼多蛇定然是要拿去鎮上換錢,這麼早就不在家,很可能已經去鎮上了。
茶花想著,便打道回府了。
一上午,她就在村子口逗留,想要等鄭庭歸來。
果然蒼天不負有心人,快要中午的時候,茶花終於在村口的大道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揹著個竹簍往回走。整個人形單影隻的,只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伴隨著他,看起來格外孤單。
人越走越近,茶花都能看清他衣服上縫了許多蜈蚣似的補疤,瞧著起來特別難看。
不過難看歸難看,相比以前的破洞可好太多了。
看到將軍回來,茶花雙眸璨如星辰,亮的驚人。茶花看到了鄭庭,當然鄭庭也看到了茶花。
看著粉衣女孩兒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那裙襬隨風飄揚著,儼然一個小仙女似的。
鄭庭有些看傻眼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還對他笑的那麼好看!
她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忌別人的眼光?
鄭庭一時間五味陳雜!心裡壓抑的不行。
這些年自己一直是村子裡人人嫌惡的物件,哪怕就像是今日,他身上有銀子,想要坐牛車,那車把式都不拉他,好像沾染上他,就會倒大黴似的。
他對於這一切都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可如今看到嬌小姐,鄭庭心裡卻是難受至極。
這麼多年唯一一個不嫌棄自己的女孩兒,卻是自己這一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樣的感受無異於在鄭庭心上插了一刀,痛苦難以言說。
茶花原想跟將軍打招呼的,可人走近之後,一臉冷漠,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讓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茶花心裡也委屈的很。
不過茶花也知道將軍這是為了她好。
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公然和一個外男說話,定然會招致村裡的風言風語。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
只要看到將軍回來了,她就有辦法去他家找他。
鄭庭前腳回到茅草屋,沒多久茶花便揣著銀子過去了。
見到鄭庭,茶花直接把裝銀子的荷包塞到鄭庭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