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的破破爛爛,頭髮髒亂炸開,儼然一副乞丐形象。
但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那就是她的將軍啊!那個把她捧在手心,寵她愛她的男人啊!
重活一世,再次見到,茶花眼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是激動,亦是高興!
鄭庭剛趕走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兒,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站了個粉衣姑娘。
姑娘面板白白的,嘴巴紅紅的,身段火辣辣的。
特別是那雙紅通通的眼睛,巴巴的望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有種狠狠欺負她的衝動。
這村子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了?
難不成是那秀才先生家的嬌小姐?
鄭庭住在村尾,平時就算到處溜達,也不會往村裡那個方向去,故而沒有碰到過茶花。但沒碰到過,不代表沒聽到過她的大名,那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漂亮姑娘!
鄭庭稍微聯想一下,便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瞧著這姑娘怕是受了什麼氣,跑河邊來哭了。
鄭庭收回視線,坐在火堆前繼續烤他的蛇肉。
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一條半斤重的蛇,可以好好開個葷了。鄭庭看著滋滋冒油的蛇肉,嚥了咽口水。
茶花見鄭庭在烤蛇肉,顧不得許多,連忙小跑過去:“不能吃,那蛇肉有毒,吃了會死人的。”
哽咽軟糯的聲音隨著主人的身影越來越近。
鄭庭瞧著她那急吼吼的模樣,也沒當做一回事,什麼蛇肉有毒會死人,只有餓肚子會死人。
“相公,你別吃。”茶花下意識的便把相公二字喊出口了,她以前喊了兩年,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倒是鄭庭,聽到相公兩個字,差點把手給烤了。
眼珠子猛然瞪大,心跳都慢半拍了。
看傻子似的看著茶花。
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有點傻。
鄭庭連忙扭轉視線,把頭轉到一邊。算了,他不跟傻子計較。
茶花離的鄭庭近了,看的也更仔細。
瞧著他骨瘦如柴的身形,茶花的眼淚水就像是珍珠斷了線。
她記得將軍只比她大了三歲,她如今十五,他應該已經十八了。
別的男子十八歲,已經娶妻生子了,而他十八卻瞧著只有十五六的樣子。
不僅瘦的皮包骨頭,就連個子也就撐死比她高出半個頭來。
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洞,幾乎沒有一塊好地兒。
腳上的鞋子灰撲撲的,裹了不少泥巴。破的都不能穿了,幾個腳趾露了大半出來,一個個腳趾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他大咧咧坐在地上烤蛇肉,雙腿原本是合攏的,可聽到茶花的哭聲,他身子轉了過來。
腿也跟著換了個姿勢,直接岔開了。
茶花見他換了姿勢,視線隨著他的動作打量過去,只見他褲,襠都是壞的。
茶花見此,眼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將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也太苦了。
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沒一塊好地兒,就連褲,襠都是漏風的。
茶花越想越難受,聲音越哭越大。
“你哭啥?”鄭庭皺眉看著茶花,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搞得他欺負了她似的。
視線望過去的同時,鄭庭發現茶花直勾勾的盯著他褲,襠看
他下意識低頭,只見襠部破了好大一個洞,一陣微風拂過,還能感受陣陣涼爽。
鄭庭連忙把腿合攏,氣急敗壞道:“看什麼看。”耳朵火辣辣的燙。
這姑娘怕不是秀才先生家的嬌小姐,哪有嬌小姐這麼明目張膽盯著男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