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村民們沒讀過什麼書,覺得文曲星也不外如是了。
牛車緩緩前行著,鄭庭一路和眾人說著話,視線一路打量著周遭的景色,遠遠他就看見路邊站著個紅衣姑娘。
只見那姑娘穿著紅衣大棉襖,身姿婀娜,五官清麗,雙眸靈氣逼人,鄭庭瞳孔一縮,這不是他的嬌小姐還能是誰?
她不是在睡覺嗎?怎麼在這裡?鄭庭一腦子的疑惑。
牛車離的越近,鄭庭的視線愈發清晰,茶花那紅色大棉襖上沾了不少露水,瞧著都有些溼了,瓷白的小臉也凍的微微發紅,整個人站在原地搓著雙手,一蹦一跳的增加體溫。
一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在路邊等了多久了。
鄭庭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鼻尖微微發酸。饒是傻子也知道茶花大清早站在這裡是為什麼,怕就是想親自送送他。
只是在村子裡她又不好送,只能走好遠的路等在這裡,真是傻的可憐。
她不知道一個姑娘家大清早的在外面不安全嗎?怎麼這麼傻!
茶花看到牛車行駛過來,紅撲撲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笑容,特別是看到牛車上那道英挺的身影,一雙圓圓的杏目都亮了,燦若星辰。
茶花沒有說話,靜靜站在原地,等著牛車路過。她要目送將軍離開。
饒是茶花想和鄭庭說上兩句話,但礙著牛車上有人,她生生忍住了。
鄭庭從她旁邊路過時,看到她燦爛的笑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哪怕牛車上這麼多人在,他依舊沒忍住。
“你大清早怎麼出來了?許夫子和師孃還以為你在睡覺呢,你趕緊回去,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冬天的清晨有不少霧,如今霧還沒怎麼散去,他不放心。
茶花笑道:“我就是睡不著出來轉轉,我聽小桃說早上出來走走對身體好,我這就準備回去了。”說罷,茶花紅撲撲的臉上笑容更加燦爛:“鄭大哥你一路平安啊。”多餘的話茶花不敢再說,怕引人懷疑。
鄭庭面上平靜點頭:“我知道了。”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
茶花笑嘻嘻的衝他揮揮手,臉上一直保持著甜美的笑容。
鄭庭瞧著茶花那笑容,非但沒有高興,心情反而愈發沉重。這個傻姑娘啊,以為一直笑著,他就看不出來她眼裡的不捨了?
牛車緩緩走遠,茶花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看著漸行漸遠的牛車,茶花眼眶通紅,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重生以來第一次和將軍分別,她心裡難受。
鄭庭一直注視著茶花,看她用衣袖擦眼淚的樣子,虎目微微泛紅。這是鄭庭長大以來第一次眼眶通紅,該死的難受。這妮子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牛車上有人發現鄭庭不對勁,問道:“鄭庭,你這是咋了?”
鄭庭搖頭道:“沒事,剛才一陣風吹過,估計我眼睛進沙子了,一會兒就好了。”
眾人聞言,也就放下心來,並沒有多想什麼。
茶花回去,一路都是無精打采的。
許氏見茶花從外面回來,驚訝道:“你這大清早去哪兒了,我和你阿爹還以為你在睡覺呢!”
茶花笑了笑:“我去找小桃玩去了。”
“你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難道不知道鄭庭今天去嵩山書院?不管怎樣你都該待在家裡的,哪能在這種時候到處亂跑的。”
茶花吐了吐舌頭:“有阿爹阿孃送不就行了,反正和我也沒多大關係。”
“既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就是一家人,你平時喊鄭庭也喊鄭大哥,怎麼就和你沒關係了,阿孃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
“好啦,阿孃說什麼都是對的,下次我一定在家裡待著。”
“鍋裡有給你溫著早飯,你趕緊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