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怎麼就這麼匆忙了?若是那戶家裡只有一個男的還好,那可是三兄弟啊,以後分了家,他們能分到幾畝良田?還不是要緊巴巴的過日子。
“蘭花啊,你那麼固執幹嘛?你現在都十九了,馬上都二十了,你已經不小了?你覺得還是任你挑選親事的年紀嗎?”鄭氏也來了脾氣:“你是不是對那個袁明還不死心?”
“阿孃,您別在提袁明瞭。”提起袁明,許蘭花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能不提那負心漢,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了,一點責任都不負。”偏生人家有權有勢,還攀上了知縣大人,她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切苦果只能往肚子裡咽。
“阿孃,我說了,您別在提他了。”許蘭花聲音陡然放大了兩三倍,顯然是生氣了。
鄭氏見女兒對她吼,心裡也火大的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著那袁明,可你也不想想,人家袁明前幾日已經成親了,娶了那知縣千金,你覺得你進的了袁家嗎?若是那袁明稍微對你有情義些,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不接你進袁家。蘭花啊,你就死心吧,咱們務實些。”
許蘭花聽到這裡,心裡也憋屈的很,更多的是責怪鄭氏:“那袁明不要我,還不是因為您之前一直撮合我跟鄭庭兩人,若不是您一直撮合,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袁明也不會嫌棄我水性楊花,也許早就把我接進袁府了。”
鄭氏聞言,只感覺自己冤枉的很:“許蘭花,你自己憑著良心說說,我什麼時候逼過你,那鄭庭成童生的時候,我就有意把你們湊一起,是你不願意。之後我也沒說什麼。鄭庭中秀才之後,我也有意把你們湊一起,但你還是不滿意。結果鄭庭中了舉人,是你自己願意了,我才幫你出主意的,怎麼到了現在,還成我逼著你了?”
鄭氏越說越氣。
“如果當時不是你說鄭庭這裡好那裡好,我也不會動心。”許蘭花道。
鄭氏無語:“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如果你自己”鄭氏真想把許蘭花懟回去,可想到是自己的女兒,她何苦跟自己的女兒置氣,想了想,鄭氏話也不說了,直接起身氣沖沖離開了。她都是為了她好,反過頭來,她還怪上她了。
時間轉眼又過了兩個月,七月份已經到了,天氣熱得很,外面都是火辣辣的,中午的時候若是打一個雞蛋在石板路上,怕是都能燙熟。
而茶花經過了兩個月的調養,病情也痊癒了。
這天茶花終於忍不住了,道:“阿爹,鄭大哥年初進京,直到現在也沒回來,更沒個音信兒,要不您找人問問看吧,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許子濤其實也在擔心鄭庭:“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有打聽鄭庭的訊息,甚至還託商販去京城問了,都說沒有鄭庭這個人,一點訊息都沒有。”
茶花聽了,頓時就急了:“不可能沒有訊息的啊,鄭大哥是這一屆的應考的舉子,不管怎樣都能打聽到一些訊息的啊。”
許子濤也鬱悶的很:“按理說是可以打聽出來的,但人家就是說沒有訊息,我也沒法子。”
其實鄭庭的訊息打聽不出來是正常的,畢竟鄭庭抗旨不遵,給皇室蒙羞,皇帝為了掩蓋真相,特意下了一道聖旨,誰也不準提鄭庭的事情,否則一旦洩露,必將嚴懲。
鄭庭當時雖然被押入天牢,皇帝下旨斬首示眾,但最終沒有斬首,百姓們也就不知道其中原委,故而許子濤託的人打聽不到訊息是正常的。
“那阿爹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這鄭大哥一去京城這麼久,肯定是出什麼事了。”茶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許子濤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茶花一眼:“茶花,你怎麼對鄭庭這麼關心?”
“我關心他不是正常的嗎?先不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說他在我們家住了三年多,您和阿孃都把他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