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行之來,是為呈上帝王印信與山河圖,向周稱臣。
因尚算戴罪之身,入城之後便不能乘坐車馬。
周朝百姓無不知曉今日魏國君臣一行入宮,皆在街頭翹首以盼。
使臣臉色被看得紅一陣白一陣,只得加快步伐向前走,然而無論到哪,都有百姓圍觀,哪怕今日下了小雪,天氣寒冷。
「周主欺我等至此!」咬牙低聲道。
師行之面無血色,搖頭不語。
那目光刮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笑語嘲弄不斷,針扎一般地刺入他的耳朵。
「亡國之君不過如此……」
那聲音縈繞在耳邊。
他只覺溺水般地窒息。
無端又一次想起灼灼,灼灼當年身處遠離故國萬裡的他國,舉目無親,如履薄冰,生怕踏錯行錯一步,受辱之後鼓起勇氣告訴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夫君,得到的只有一聲嘆息。
她當年,又該有多絕望?
好不容易走到宮門口,侍衛看見一行人身份的證明,嘲弄一笑,將文書扔回,「進去吧。」
「你……」
這文書正好打中一人的臉,平日裡養尊處優的人物,怎麼受得了這般侮辱,當即便要發怒。
可話還未說出口便被身後的人攔住。
那護衛嗤笑一聲,「喪家之犬,擺什麼架子?」
搜過身,才有太監引路。
畢生所受之辱,今日盡數嘗了個遍。
然而,今日恥辱,同被劫掠殺死的邊民,同自盡的灼灼,同那些今日始得安息的亡魂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卻並沒有將他們引去太極殿,而是另一殿。
他們這樣的身份,甚至不配在太極殿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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