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了是在威脅我。
“心裡有鬼的人才怕晚上鬼敲門呢,我看應該是文四先生你小心一點兒才對。”
我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文四,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紅姨直接問對方,這明顯是下逐客令了。
黃文四也比較識相,笑了笑道:“沒什麼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子青的情況,既然她沒事兒了,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他便直接走人了,只是臨走的時候,看著我冷冷的笑了一下。
“這傢伙是誰啊?”
黃文四走後,我忍不住問了紅姨一聲。
“他是葉家的親戚,一直幫我們家打理生意來著,現在是管的越來越多了。”
紅姨說著露出一副比較厭煩的神色。
可想而知,這黃家父子應該之前沒少糾纏紅姨和葉子青,說白了,就是看葉家現在無人,只剩下孤兒寡母的,所以他們起了貪念。
一方面,估計也是垂涎紅姨和葉子青的美色,另一方面,當然是想鳩佔鵲巢,佔有葉家的家產。
不過紅姨對這個黃文四肯定是不感冒的,要不然對方也不至於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在院子裡佈下陰水桃花煞的格局了。
這個時間長了肯定會出事兒,但是現在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晚上我和紅姨在飯桌上聊了很多,都是說這些年我跟著我師父經歷的一些事情!
但是關於葉家,她沒有多說,只說葉子青她爸前兩年出了事兒,然後人就消失了。
至於具體出了什麼事兒?紅姨沒說,我也沒好意思多問。
但想來肯定是出了大事兒,要不然也不至於一跑兩年都杳無音信。
晚上吃過飯後,紅姨在樓上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讓我早點休息,說這一天奔波下來也累了。
確實,我這一路從蘭州坐飛機趕到金陵,剛才又幫葉子青驅邪,折騰的屬實有點兒累。
於是我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便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後來迷迷糊糊的,我忽然看到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站在我的床邊。
起初我以為是紅姨,搞得我還挺激動。
結果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女的根本就不是紅姨,我完全沒見過她。
而且這女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表情相當詭異,還對著我一個勁的笑,笑得別提有多滲人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撞鬼了,但是如此清晰地看到鬼,貌似也不太對勁。
因為我知道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肯定是看不到的,就是你能感覺到的時候,估計都要出大事兒了。
所以我立馬意識到,我應該是在做夢。
這個念頭一閃過,眼前的紅衣女人瞬間就消失了,然後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但是我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而且身上特別重,感覺像是有個人壓在我身上似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身體也動彈不得。
這明顯是鬼壓床了。
我想很多人應該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就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就是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更可怕的是,你完全動彈不了。
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我有一個不算高明的法子,那就是拼命地活動自己的腳指頭。
人身上所有的肢體當中,最不費力氣就可以動彈的,就是腳指頭,它甚至比手指頭更容易活動。
所以在這種全身都沒辦法動彈的時候,拼命地去活動自己的腳指頭,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而隨著腳指頭的活動,你的感覺也會漸漸迴歸到自己的身體上,只要你感覺到自己的腳在動,基本上馬上就可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