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陰森森的氣息一直環繞在我的左右,背後傳來毛骨悚然的感覺,像是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我的後背。
我盤膝坐在馬路牙子上,將心思沉入丹田,然後開始默唸靜心咒語。
但是這一次,靜心咒明顯沒什麼用了,唸了不知道多少遍,身上陰森森的氣息一直在,背後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一直在持續。
直到天亮起來,環繞在我左右的陰氣才開始散去,背後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逐漸消失了。
這白天畢竟陽氣重,還好過一些,但是到了晚上,這幾天對於我來說就非常難熬了。
我將後背朝向太陽,繼續盤膝打坐,讓清晨的暖陽直射在我的脊背上。
我甚至把後背的衣服也撩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好的補充身體陽氣的方法,太陽不光可以驅散人體內的陰氣和邪氣,還能夠殺死細菌。
古時有用艾灸治病的法子,這種艾灸的法子也稱之為地灸,而曬太陽,就是所謂的天灸。
就像我這樣,讓太陽照射整個後背,直到曬出汗為止。
我曬了沒多長時間,蔣胖子就拎著早餐過來找我了。
但是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卻直接臉色大變。
我想我當時臉上的氣色一定是非常差的,畢竟熬了一晚上沒閤眼,而且還被怨鬼折騰,陰氣侵入體內,肯定是陽氣受損了,身體也因此變得非常虛弱。
這還是我曬了一個小時的後背,已經好多了。
“你不會為了個媳婦,連命都不要了吧?”
蔣胖子坐在我旁邊,緊鎖著眉頭問我。
“我的命現在就綁在她身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靠。”
蔣胖子咒罵了一聲道:“這俗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是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你不懂。”
我搖了搖頭,然後拿過他帶來的包子豆漿吃了起來。
這個蔣胖子當然是不懂,他以為我是墜入愛河無法自拔了,其實我無非只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數活下去,求生而已。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活著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們的人生就是為了追求理想、夢想,甚至是奢侈的生活,但我的人生,這十九年來都只圍繞著兩個字,活著。
吃過早飯後,蔣胖子讓我回去睡一覺,說他在這裡守著。
我這才回到酒店去好好補了一覺。
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下樓匆匆吃了點飯,然後就跑去替換蔣胖子了。
這傢伙在古月拍賣行門口蹲守了一天,早就待得不耐煩了,所以我一過來,他立馬開溜。
我則是依舊很有耐心的守在這裡,仔細打量每一個進出拍賣行的人。
但是一直到深夜,我依舊沒看到紅姨和葉子青她們。
我想她們或許早就來過了,已經和古月拍賣行達成了合作也不一定。
但是這行當裡暫時還沒有任何訊息。
過了凌晨十二天,我又開始發燒加渾身發冷,環繞在我左右的陰氣明顯更重了,背後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距離我十九歲生日只剩下一天了,照這種情況來看,我甚至很有可能過不了十九歲生日。
念及此處,我心裡開始發狠,那是一種不屈服不認命的精神,憑什麼我生下來就揹負了陰債?註定要年輕早亡?
如果我的命數果真如此,那就去他媽的鳥命。
還有一直纏著我這東西,我既然能奪了它的命來到這個世界上,那它就不可能那麼容易要了我的命。
我攥緊拳頭,冷冷的抬頭看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