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也看著激動圍觀的人群,神色複雜的看了很久。
最後他搖了搖頭道:“社會需要的不是你這樣的人,之所以激起民眾的情緒,無非是民怨積壓了太久,所以我們需要的是改革某些已經過時,或者是不再適用的律法,而不是推崇你這樣的極端行為,你與這個時代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了積壓太久的民怨而已。”
“你說的沒錯。”
我輕笑了一聲道:“我確實只是一個導火索,但是現在需要的,不就是我這樣的導火索嗎?要不然你覺得那些過時的律法都是怎麼更改的?所有的改革,不是都需要很多的人命和鮮血嗎?只有感受到了痛,才會改,這就是人性。”
“我並不贊成你的觀點,但我確實希望你可以早點兒出來。”
楊炎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到了一邊。
這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無數人在為我歡呼、吶喊。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成了英雄。
沒錯,我很享受這種成為英雄的感覺。
我放下高舉的雙手,用右手大拇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一瞬間,現場再次沸騰。
我也心滿意足的鑽進了押送車,然後在無數人的歡呼吶喊中離開了現場。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酷?”
前面有個穿白大褂,戴著醫用外科口罩的女人忽然回頭問我。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諷刺,而且這女人的聲音聽上去隱隱有些熟悉。
我想她應該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照理說我應該不認識她。
“還行吧!”
我漫不經心的回答,然後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時邊上的一名押送警員忽然給我打了一針麻醉劑,我下意識的想要反抗,但是由於戴著手銬,加上對方忽然冷不丁給我紮了一針,我實在是沒反應過來。
等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腦子已經開始眩暈了,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我就直接暈了過去。
感覺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或者是過去了幾分鐘,總之我感覺時間很短,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而且我身上穿著病號服,還被五花大綁在身下的鐵床上面。
這顯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我現在應該是在精神病院裡面。
被送到精神病院來,這當然是很合理的事情,因為我做精神鑑定的時候,他們找人做了手腳,因此我也被認定為精神病人,從而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所以我肯定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來。
但問題是,我並不是真的神經病,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呢?
難道說陳斌他們跟精神病院這邊沒有提前溝通好嗎?
我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但是奈何被綁的太結實了,手腳全都被鎖在鐵床上面,根本動彈不了。
這頓時讓我有種很不妙的感覺,因為現在這樣的處境,實在是有些糟糕。
我只好嘗試著對病房外面喊了幾聲,沒想到很快就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樣子他應該是這家精神病院的醫生。
“大夫,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神經病,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我趕緊問那個男人。
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一點兒也不相信。
“我真的不是神經病,不信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我精神很正常的。”
我開始有些急了。
“每個精神病患者,都不覺得自己是神經病,如果一個人覺著自己是神經病,那反倒說明他精神方面沒有問題。”
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