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心口的守宮砂早已亮起,大亮特亮,強力的禁制掀起巨大的風意欲將淮序推離,卻似是投石入海,不起波瀾。
淮序只會將他抱得更緊。
至於顏月歌,他的呼吸已經停滯,他的大腦再一次陷入混沌,蒸騰的熱意與狂暴的心跳在守宮砂的作用下一波又一波偃旗息鼓,卻也一波又一波重新升起。
守宮砂真正來到了失控邊緣。
海風很輕,陽光很好,遠洋的海鳥掠過頭頂,和著風、和著海浪,捲起了世間最為動聽的安寧與祥和。
卻抵不過顏月歌耳膜間澎湃的心跳與空白的世界。
良久,在他失去意識的前夕,淮序終於放開了他。
赤色的眸淺淺擦過滿是晶亮水痕與紅腫咬痕的唇,最終對上了那雙不知所措的眼。
短暫的缺氧引起了顏月歌不受控的喘息,溼漉漉的眼睛飛快眨下,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可他們尚在海面,無論他如何躲避,他此刻仍被攬在淮序的懷。
艱難存活的守宮砂卻再頑強亮了一瞬,迅速壓下了他那幾欲爆炸的心跳。
頭腦與心臟的冷靜已不足以帶給他一份平常心,他很快認命,又將視線轉回,艱難發問道:“你、你在親我?”
赤色的眸底晦暗不明,淮序應道:“是。”
顏月歌的腦子早就已經跟不上現在的狀況,此刻也只是機械問道:“為什麼?”
淮序垂下了眼睛,眼尾仍是微微上挑的形狀,愈發顯現出他的眼睛狹長艶麗,儘管在這種時候,也在吸引著顏月歌的注意力。
終於,淮序復又抬眸,應道:“我發現,我也不喜歡聽你說‘謝謝’。”
顏月歌本還在努力恢復運轉的大腦徹底陷入了空白,完全的空白。
守宮砂的強力作用早該讓他陷入昏迷,可如此強力的守宮砂都沒能奈何淮序分毫,淮序又怎會任由守宮砂奈何顏月歌分毫呢?
說實話,如果這會兒能夠昏迷過去或許能夠更加幸福,可現實卻並不會對他產生絲毫的憐憫。
空白的大腦之下,徒勞接受著資訊的眼睛讓他看到淮序拈起了掛在他脖子上的千里珠,又舉到他的面前,說了些什麼。
淮序說:“先換個地方吧,把避水符拿出來。”
顏月歌崩潰的身體系統沒一個能正常執行的,這會兒也是呆呆看著淮序的口型變化,卻怎麼也沒有反應。
淮序見狀,又再次靠近過去,將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鼻尖幾欲相觸,再道:“要再來一次嗎?”
說著,淮序的視線再次下垂,看向了顏月歌的唇。
那張平日裡總是不停的嘴巴此刻閉得緊緊的,在短短一會兒工夫的發酵下,愈發腫得分明,卻更顯誘人。
曖昧的吐息交纏縈繞,燥熱感再次升騰,顏月歌心頭突然一跳,驚慌的身體下意識就避了開去,卻誠實的整個紅透。
淮序並沒有追上去,適可而止對顏月歌對他都好。
顏月歌倒是在避了那一下之後,身體的反應多少迴歸,順著淮序的話翻向了芥子和儲物袋。
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