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呢?
無視結界,所以能夠悄無聲息經過任何一道結界,所以在結界“眼”中,他其實就是隱形的、透明的、不存在的。
同理,因為他可以是隱形的、透明的、不存在的,所以禁制也好,鬼物也罷,識別不到可不就拿他沒辦法了。
顏月歌自己尚不知情,淮序卻已是在這多次的見識之後,反而先他一步的摸清了他那份能力的許多特質。
但淮序絲毫沒有打算幫助顏月歌捅破這層、唔,或許不能說是窗戶紙,得說是至少半米厚的鑄鋼誤解。
這不就算不知道也一點兒沒妨礙顏月歌用得香,況且他家裡都不知道出於什麼顧慮沒告訴他這茬事,淮序才懶得攬這種活。
所以在顏月歌高高興興說出好運與紅雀燕時,淮序只是點下了頭。
顏月歌唇邊的笑意登時凝實幾分,似是更加輕鬆了些。
不過,雖然眼下沒有了要瞬間將他們撕碎的鬼潮危機,但是空氣中瀰漫的濃郁血腥氣與腐爛臭味一下子就明顯了起來,差點沒直接把他燻得暈過去。
這不兩句話過去,竟是隱隱讓他頭痛起來。
顏月歌對此當然也是有過預想,早給他們身周用上了過濾空氣的符紙,不過顯然,根本過濾不掉這些氣味。
他現在完全做不到長時間的屏息,甚至連長時間不完全的屏息都做不到,呼吸這塊兒不能不管。
既然不需要他們拼死拼活動用靈力去對無視了他們的鬼怪進行攻擊與防禦,這部分節省下來的靈力與空閒足夠他再去維持另一件法寶。
顏月歌摸出了一雙耳飾,不是那種需要耳洞的耳墜,它有著大大的彎鉤可以讓他們掛在耳朵上。
他先是看向了被他扛在肩上的淮序,想了想直接道:“淮序,能低一下嗎?”
淮序尚未移走視線,聞言毫無二話,直接彎腰垂下了頭。
儘管雪色的長髮已是將耳側附近的部分梳到了腦後,但為了更顯美觀,顏月歌到底是稍微留下了一點,這部分動作間便是直接垂下,輕輕蹭到了顏月歌眼前。
淮序清楚知道他是想要做些什麼,環在他頸間的手緊跟著抬起,輕輕撫至耳畔,以鋒利指尖劃過垂落的發,將其盡數別在了耳後。
於是,那與尾色相同的鰭狀耳徹底顯露的一瞬,淮序低垂而來的絕美側眼也是一併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顏月歌不合時宜怔愣住,不由在那雙斜睨向他看來的赤色眼眸間屏住了呼吸。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都看直了。
但或許過去了許久,也或許只過去了一瞬,不遠處“當”的一聲響驚回了顏月歌的神,飛快瞥過去只見是大抵是一個到處亂走的厲鬼撞在了掛在一扇門外的鐵鍋上。
倒是並非什麼大事。
顏月歌又是飛快將視線轉回來,也顧不得空氣汙濁,狠狠吸了一口平復心情,燻得他眼睛都一下子閉了起來。
這腦子裡哪還能再去想些有的沒的,緩了緩急忙睜開眼,費力騰出一隻手來,趕忙就將耳飾小心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