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搶,估摸著兩人相依為命不放心他,便轉過身將人迎到廳中,“南鄉近來確實熱鬧,倒是苦了你們進城的。”
顏月歌笑了聲,問夥計要了間上房,接過鑰匙後急忙道:“我們自己去就好,抱歉打擾了你休息,你再去睡會兒吧。”
夥計搖了搖頭道:“你看你說的,本就是我該起的時候了,你還帶著這位不方便,我送你們。”
實在拗不過熱情的夥計,顏月歌還是讓其幫忙帶了路。
上房在樓上,夥計本還說淮序腿腳不方便不好上樓,但顏月歌只是拍了拍自己腰間已經被障眼法改成了黑色的劍,說自己多少也算個修士,不礙事。
夥計便沒再說什麼,只讓他當心樓梯。
倒是顏月歌又問道:“近來來南鄉這些人可都是衝著長樂水境去的?”
夥計應道:“可不是嘛,也就我們這裡離那邊還有段距離,而且前兩天秘境剛開過,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去了,不然恐怕也空不出房間咯。”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夥計示意顏月歌試試鑰匙能不能用。
顏月歌擰著鑰匙恨不能立馬進到屋子裡去,聞言頓了一瞬,不解道:“剛開過?不是一直開著嗎?”
夥計聳了聳肩,“是啊,畢竟是謝家管著,說什麼開開合合影響了什麼,哎呀我就是個凡人也不太懂這些,總之他們說十日一開就只能十日一開。”
顏月歌已經將門開好,甚至看到了屏風後影影綽綽的大浴桶,滿意點下了頭,拖長尾音應了聲。
夥計瞧見他的反應知道房間沒問題,正欲離開,又頓住腳勸道:“不過十號那天好些人去飛霜宗看婚禮了,二十號人應該會很多,你們要去可要多做點準備。”
顏月歌差點以為是要說淮序的事,聞言登時鬆了口氣,點點頭應道:“多謝。”
淮序也跟著微一頷首,仍沒出聲。
夥計毫不在意,擺擺手道:“客氣,咱家送早,你們歇上一會兒可以下來吃點,別的不說,我家大廚手藝是這個。”
說著比了個贊。
顏月歌不由得笑出了聲,“好,那一定得嚐嚐才行。”
夥計也跟著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我一直在下面。”
夥計說走就走,顏月歌目送了片刻,便急急將淮序帶入了房間鎖上了門。
刷刷將結界佈置妥當,顏月歌急忙伸手將淮序抱起來扛到了屏風後的浴桶處,用了張水符注滿水,把淮序放了進去。
浴桶也並不算大,淮序放到其中明顯有點擠,尾巴根本舒展不開,直接翹到了桶沿上。
漆黑的尾鰭底端呈現出半透明的色彩,掛著水珠滴落在地,明晃晃告訴顏月歌說這地方並不合適。
於是顏月歌當機立斷又用靈力捏了個水池,用尚未用完的水符灌滿水,又抱著淮序轉移了過去。
這一來一回,顏月歌身上登時溼了大片,好在屋中集中供了暖,並不讓人感到寒冷。
等到將淮序安置好,顏月歌才掐個淨術將身上烘乾了去。
過了一會兒,顏月歌獨自下樓去吃那個早,也不知跟人說了些什麼,很快跟底下人笑成了一片,笑聲甚至傳到樓上,落在了水池裡的淮序耳中。
大抵確實是沒多少人,這大清早的吵吵鬧鬧,竟也沒人去找顏月歌的麻煩。
很快,顏月歌端了個盤子上來,將客棧提供的早飯樣樣端了些給淮序。
淮序本沒什麼興趣,奈何顏月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在人身上盯得他實在看不下去,乾脆抓了個包子就放到了嘴邊。
夥計所言不假,他們的大廚手藝確實很贊。
顏月歌也是見縫插針道:“是不是還不錯?”
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