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放整齊又重新放到了這個位置。
少年因守門生,因守門死,將其生前的衣冠安置在這裡或許遠比其他地方更有意義。
思來想去,顏月歌到底還是沒有去動那堆白骨與骨間的法衣。
況且說不定他一碰,那堆骨頭就能當場化為粉末塌陷下來。
顏月歌不由得落下一聲嘆,還是抱緊肩頭的淮序走入了殿內。
殿內寬敞明亮,就算幻化出的屋舍本就是淡淡的金色,也得以看出其複製的主體是多麼恢弘多麼豪華、多麼的富麗堂皇。
顏月歌警惕掃向四周的同時,便就將四周景象全部入眼,神器並不會被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他也沒抱什麼以防萬一的希望。
只是他卻一眼看上了旁側兩排明顯的法寶置物臺,內裡大都是空的,但仍有幾處,靜靜躺著真實的法寶。
沒錯,不是幻化出的淡金假物,而是切實存在的,高品階法寶。
甚至看著還有跟影日密抄一個級別的,這拿出去也是足夠大小勢力為之瘋狂。
按理說當初的絕日宗都快被人滅門了,不應該還藏著掖著有好東西不用,但顏月歌知道,這些本是送門口那少年進來守門的人一併交給少年,藉口說讓少年守著的。
或許是想著以防萬一,如果絕日宗當真不敵被盡數屠戮,少年也能在事後帶著這些法寶躲來一生的安穩。
只是那人沒有想到,少年選擇了等待,永恆的等待。
盡是些令人扼腕與動容的過往。
但此刻,顏月歌甚至一下子都沒想起來這份過往,他咬牙努力別了幾次,最終都沒能把自己的視線別開,到底認命走上前去,挨個將這幾個法寶拿出來塞入了芥子。
他顏家還有場硬仗要打呢,對高階法寶的需求只多不少,他法寶和神器都要要。
不過他記得書中的周城沒打算拿,只是好奇湊近過去想要上手拿起來看看,就觸發了數道機關打了個辛苦,怎麼他小心謹慎了半天,什麼事都沒有啊。
當然沒事就是好事,真要有點什麼事以他的水平還真不見得能行。
莫非就連觸發機關也得看主角光環?
畢竟主角光環好用歸好用,同樣也會招致數不清的麻煩與危機。
可就在他這般想著時,順利採摘了一路法寶的顏月歌卻在最後一個法寶處栽了跟頭。
很重,特別重,格外重,根本拿不下來。
明明也就一個指節大小的墨色方塊,卻讓他好似在抓著整個宮殿似的,明明他都一步步加至了最大的力氣,仍是紋絲不動。
片刻,顏月歌停下動作歇了會兒,想想還是將肩頭的淮序放下讓其自行浮空,又抓起淮序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臂處,“等我一下,就再試一下。”
得了淮序頷首,顏月歌瞬間便就抓住方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拔。
淮序手心之下的小臂肌肉瞬間繃緊,線條感分明,就連落在發白的指節同樣看向方塊的淮序都不由收回視線,看向了手下的小臂。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