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體內的禁制破體而出,心口處金紋陡然浮現,穿透衣衫隱隱可見。
下一瞬,顏月歌眼前一黑,當場倒地陷入了昏迷。
倒是因著靠近水池,顏月歌幾乎可以說是順著水池滑到的地面,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房間中迅速陷入了寂靜,但淮序卻分明聽到了轟然一聲,來自於顏月歌的心。
他垂眸,狹長的赤瞳靜靜注視著池邊睡得安詳的少年,沒能再次聽到那聲轟鳴。
淮序似是思考了些什麼,低聲喚道:“小寶。”
沒有回應。
昏睡的少年卻是將自己縮得更緊了些,整個團成了小小的一團。
燭火映照,照在少年濃密的眼睫,在眼下面板投下了小片的陰影,乖巧得不像話。
精緻平整的面上,鼻尖那粒淺痣就顯得惹眼許多,勾人似的。
淮序順著眉眼鼻尖一路看到了顏月歌紅潤的唇,眸底忽就劃過了一絲清晰的抓痕。
淮序避開了視線,心底卻不及泛起漣漪就已是平靜。
與上一次完全不同。
淮序完全可以肯定,造成顏月歌如此的反應的依然是他身上那道強力的守宮砂。
上一次那道禁制直接彈開了他與顏月歌接觸的指尖,這次並未有誰與顏月歌進行了接觸,所以也沒有外擴影響到顏月歌之外的任何人。
只是上一次的守宮砂,卻並未讓顏月歌就這樣直接睡去。
還有心口那道亮起的紋樣。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淮序第一次見到這個紋樣,也是顏月歌與他共處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亮起。
如果說上一次觸發了守宮砂是因為與他的接觸,那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顏月歌意外咬到了他的手,還是他後來所說的“不要緊”?
淮序離開了這處池壁,自顧潛入了水下。
果然是麻煩的小東西。
——
顏月歌只知道,他再醒來時已是封心鎖愛。
不是說守宮砂作用強悍到能夠阻隔他的記憶讓他忘記一切,實在是守宮砂這玩意作用的從來都是他的□□。
不管是激動也好惶恐也罷,能夠引起他激烈情緒的向來都是他體內的激素,守宮砂直接從源頭控制,讓他臉紅不起來,心跳不起來,可不就被迫封心鎖愛了。
這在某種角度來說絕對是十足的不人道,但只需要回憶一下昨晚那過分刺激的場景,顏月歌就能帶著那顆“平常心”說一聲幹得好。
沒有守宮砂的話,他這趟旅程就算是完了,就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就算是甭管他們的準備有多麼充分,甭管他們的情報是多麼超前,他都絕對沒法認真完成任務了。
別的不說,他老婆有意無意總是能勾得他暈頭轉向,就單單跟淮序獨處一室時那過速的心率都能讓他折在這兒。
於是趁著守宮砂仍在發揮作用的時間,顏月歌打算先跟淮序解釋一下自己忽然睡過去這件事。
他翻了個身讓自己仰躺著,打算先舒緩一下因為睡了一夜硬地板而僵硬痠痛的身體,誰知他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