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擋在了淮序身前,將兩人的視線生生阻隔了開來。
得虧顏月灼是坐在輪椅上,與淮序的瞪視路線是個傾斜的坡,不然以顏月歌的身高,站在兩個中間還真擋不住他們對視的視線。
顏月歌也是站出去後才想起自己的身高來,連忙又上前幾步,距離投影中的顏月灼更近了些。
這樣的話,應該就絕對能擋住了吧。
“打住打住,二哥你可以亂想我,可不能亂想人淮序啊,這就是汙人清白了。”
說完,顏月歌一咬牙,曲手攏在嘴邊,低聲對投影中的顏月灼道:“再說了,你弟弟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嗎?我就是過過嘴癮,其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顏月灼眉頭並未因此舒展,顏月歌突然抬起手比劃了一下,“二哥你也看到了,他那麼那麼好看,擱誰都忍不住啊。”
身後,淮序的視線倏地淡了去。
顏月歌不由鬆下一口氣,又想起那份嫉妒,悶聲悶氣道:“二哥你可得忍住啊。”
顏月歌這人實在是太好看透,有沒有說謊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並非是什麼難事。
反而,顏月歌那莫名升起的緊張感讓人沒來由想要笑出聲來。
無奈瞬間擠滿了顏月灼的全部情緒,突然覺得頭好像又在痛了。
不過既然顏月歌沒有騙他,與人魚間的關係也並未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便就還不屬於他需要防範的範疇。
他緊緊盯著顏月歌看了半晌,看得顏月歌面上又浮現出別樣的心虛來,才終於開口道:“不要越界。”
明顯說的是顏月歌和淮序兩人的接觸與稱呼。
緊張了半天的顏月歌瞬間鬆下一口氣,沉默的那會兒空檔,他生怕他二哥一個不樂意直接跟秋叔說把他倆給捆了,然後親自前來收拾他。
也是,他二哥本就不是那種人,是他在胡思亂想了。
不就是不要越界嘛,簡、等會兒,越界?
顏月歌的腦子當即跑到所謂的“越界”去,臉上肉眼可見迅速漲紅幾分,在更多的胡思亂想擠入頭腦之前,他急忙點了點頭道:“二哥你不能這樣揣測我。”
顏月灼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
又是那般好似被看穿一切的眼神。
顏月歌不覺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又感覺身後也是傳來了一道相似的眼神。
他愣了一瞬,下意識回頭去看,當即撞入了那雙似是同樣將他看透的赤眸。
這就讓顏月歌不得不升起疑惑了。
幹嘛啦幹嘛啦,幹嘛都這樣看著他啊,他的心思就那麼好猜嘛,甚至在他回頭的空檔,秋叔的視線也加入了進來。
顏月歌緊跟著看過去,當即將眉毛擰成了八字,漂亮的眼尾也好似下垂幾分,看著又疑惑又委屈的模樣。
秋叔當即破功,收斂視線無聲笑得爽朗,顯然是在覺得他很有意思了。
顏月歌眨了眨眼,到底將眉毛舒展了開來,再看一眼同樣收斂了視線重又變得懶散的淮序,最後看回到了顏月灼身上。
見也見過了,近況也聊過了,接下來就該是正事了。
顏月歌正要開口,突然意識到淮序仍站在他的身後,嘴巴都已經張開就要出聲,卻生生憋了回去,趕忙回身走到淮序邊上,“先來坐。”
淮序微一頷首,跟著他轉身向後走去。
他將淮序安置在了自己方才的位置上,見淮序坐得舒坦沒有任何的不適,這才又跑出去從桌子另外一邊搬了另一把椅子,噠就放在了兩人中間,正對著投影中的顏月灼。
速度快得秋叔都沒來得及出聲。
再想出聲時,顏月歌已是在他們前方坐好,也根本不需要誰去給他找位置坐了。
他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