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要做的,就是藉由某樣東西讓長樂水境判定自己是淮序攜帶的物品,以此作弊讓他們不會一進去就分開。
就是想要達成這一需求的東西並沒有想象中好做,顏月歌這些天一回來就努力研究,現下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這一半指的是這玩意兒會把他的氣息短暫掩蓋變成屍體的狀態,也就不再是活物。
——他說過淮序不是物件,所以這次作為物品角色的,只會是他。
另一半歸屬權的問題,他還在搗鼓。
最簡單就是讓他和淮序籤個什麼契約,不過如果不是與他這個“屍體”籤的話,活人的氣息恐怕還是會附著在契約裡被長樂水境檢測到。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到時候先把他變成“屍體”再趕緊跟淮序籤個短暫的從屬契約,然後再在“屍體”失效前進行後面的操作了。
想想就感覺時間緊張得不行。
以防萬一,還是先努力延長他變成“屍體”的時間吧,好歹多撐一會兒,他們成功的機率也會更高。
只是他能獨自進行研究的,似乎也只有像這樣可以從與他二人身份毫不相關的物件上增增減減進行操作的半成品。
那個放了他無數寶貝的方川芥子,現今仍被迫封印著,他一點兒找不到修復的突破口。
也是,如果方川芥子沒有損壞,或許他也用不著在這裡研究這個東西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窗外夕陽洋洋灑灑染紅了一片雪色,淮序手中的撥浪鼓間或搖動,和著鳥雀的歡鳴,似是輕快的樂章。
顏月歌低頭低得久了,脖子都痠痛起來,這會兒聽著清脆的各色聲響,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淮序,又順著淮序的目光看向了外頭。
安靜閒適,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然而下一刻,顏月歌猛地感覺後頸處密密麻麻傳來一股針扎般的寒意,急忙低頭看一眼腕上的聚星鐲,噌就站了起來。
在淮序疑惑看來的視線中,顏月歌迅速發動影日密抄,將屋中屬於他們的東西一股腦丟進小荷包,連忙收起水池將淮序扛到了自己肩上。
“老婆我們走!”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顏月歌就已經整理好一切帶著顏月歌從窗子跳了出去。
又在掠過耳畔的風聲中想起什麼,在落地之前朝窗子裡丟進去一錠金子,發出咚的一聲。
影日密抄很快發動隱去他們的氣息,顏月歌頭也不回跑得迅速,直直朝著長樂水境的方向。
而在他剛跑出去,謝家修士就已經悄無聲息包圍了客棧。
黑袍的修士現身半空,察覺不對直直從窗戶闖入房間,卻只見房間中空空如也。
被他們跑了。
別法瞬間握緊了拳頭,森然的鬼氣肆意外溢,轉眼就將房間中破壞得不成樣子。
夥計聽得動靜上樓檢視,開門的一瞬險些被鬼氣掃到樓下,當場暈了過去。
謝家的修士緊跟而來,見狀急忙護下了夥計性命,行禮道:“別法長老,若真是這人,他曾多次現身於長樂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