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那邊卻是坐不住張開了嘴,急急說明他們方才就在查探,尚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話一出,針對姜家少年的聲音登時小了許多,顏月歌握著淮序的輪椅把手,竟莫名有些緊張。
不多時,謝家的修士終是抱拳對那散修大漢一禮道:“還望道友自重,不管何時都不應誣陷清白之人。”
局勢瞬間大變,顏月歌差點沒激動跳起來,總算沒有冤枉好人,急忙就俯身對淮序道:“謝謝淮序。”
淮序瞥他一眼,淡聲道:“是你做的。”
顏月歌笑得更開,小虎牙伴著小小的梨渦,只感覺心裡暖暖的。
新一輪罵聲開始,卻是針對了那位散修。
那大漢還想狡辯,不知怎地又突然噤了聲。
與此同時,顏月歌忽就感覺一股寒意從後脊骨一路竄到了天靈蓋。
這絕不是什麼好事,顏月歌第一反應就是推了淮序趕緊走。
卻不想剛擠出人群,就撞在了一人的肘彎,顏月歌心裡慌得不行,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抬眼一掃,只見那人腰間掛著一枚謝家的令牌,是謝家過來換班的人。
那人將他與輪椅上的淮序掃了一眼,搖搖頭道一聲小心看路,就帶著好幾人走了。
顏月歌再不敢遲疑,匆匆離開了這裡。
而他的身後,謝家的修士已是走到來者面前行禮道:“不知別法長老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莫要怪罪。”
森然的鬼氣彷彿已經散出黑袍,袍下純白的面具寥寥幾筆勾勒出嚴肅神情,十足駭人。
他開口,音色艱澀沙啞,只道:“他在這裡。”
飛霜宗派來的追兵在此地尋到了目標。
顏月歌走得太快,並未聽到謝家幾位修士與別法的對話,便也並不知道追捕之人已是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是覺得不對勁,有一種很強烈的被人盯上了的感覺,這讓他渾身汗毛倒立,片刻都無法再繼續在長樂街待下去。
直到他推著淮序快步遠離了長樂街,那股悚然之感才漸漸消退了下去。
風一過,顏月歌不由得打個哆嗦,這才回神慢慢停下了腳步。
抹一把額頭,只摸到一頭的冷汗。
顏月歌深吸一口氣,急忙先看向了淮序。
淮序此刻也正扭頭過來看著他,美豔的赤眸裡好似淺淺帶著疑,對上他的視線後直接道:“怎麼了?”
顏月歌也不知道怎麼了,莫非是有什麼厲害人物馬上要從長樂水境中出來,讓他提前感受到了壓迫感?
看淮序和周圍人的反應,應該都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可能,本來就沒什麼事?
於是顏月歌搖了搖頭,掛上笑意道:“沒事,人太多了,憋得慌。”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顏月歌素來喜歡擠到人群中看熱鬧,說這話的可信度就太過微末了些。
淮序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扭回了身子道:“確實。”
顏月歌聞言愣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