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帶著別法在飛霜宗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是帶著朦朦朧朧的滿意答案進入了夢鄉。
淮序已是將他看了一時,此刻見著他那濃密的烏睫終於合上,竟是不由生出幾分欣慰。
就算因著角度的問題,淮序無法將他的臉徹底看清,只能清晰看到他挺翹的鼻子以及鼻尖上淺淺的小痣,這份安寧也是深深烙在了淮序的眼底。
而後,淮序轉頭,看向了同樣帶著慈愛神色注視著顏月歌的另一人。
不比顏月歌這數月來日夜與淮序待在一起,不管是睡顏也好,其他也罷,對於淮序而言都已經是習以為常。
顏月灼是第一次見到顏月歌的這般模樣,充滿信任,乖巧安然。
儘管顏月歌一走到他的面前,就會隱去那張揚的活潑與跳脫,表現出一副乖巧的形容,卻遠遠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
這讓顏月灼不由有些怔愣,沒忍住多看了幾眼,卻不想只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引來了旁側一道犀利的視線。
然而視線的主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此刻有多麼的駭人,只是言辭鑿鑿道:“你是他兄長。”
明明是陳述一件事實,語氣卻幾乎無異於放狠話。
飛舟於此刻下落,已經是進入了顏家的範圍。
顏月灼思索片刻,眉眼間流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溫和笑意,溫聲應道:“嗯,我是。”
兩雙全然不同的視線對視了許久,無形的火花噼裡啪啦到處亂點,終於還是點在了顏月歌的身上,引得他沒來由一哆嗦。
淮序與顏月灼的視線這才錯開,卻見顏月歌的眉頭已是蹙了起來,似乎是嫌睡得不舒服,扯著淮序的袖子亂拽,試圖將其鋪好般。
顏月灼當即笑出了聲,“他倒是睡得香。”
淮序卻稍稍俯身將顏月歌抱起,沒有理會顏月灼的笑語,轉身朝著依然停穩的飛舟外走去。
在下船的前一刻,淮序突然道:“所以他說愛你,只是因為你是他兄長。”
說罷,便大踏步抱著酣睡的顏月歌走向了屬於他們的院子。
只留下顏月灼望著他們的背影,笑意更深。
他確實是沒想到,當初顏月歌那順手發來的幾個文字,居然能讓淮序惦記這麼久,至今仍在跟他吃醋。
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即便顏月歌前時信誓旦旦認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可當飛舟切實行在沽永城城牆上空,行在神女石像前時,他也依然是被凝重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
重重結界已是將外界的一切混雜聲響隔絕,可是目光所及,大小戰火早已四處蔓延。
以飛霜宗為首的神器派堅決不允許顏家將神器抹消,已是乾脆撕破臉集結起大批修士,不顧一切攻向了顏家與神女石像。
而因著他二哥對別法的極致利用,當前也同樣有大批修士站在了顏家這邊,他們或實力不足或絕不認同九元混一飛昇陣或是其他什麼緣由,總歸是支援著神器的抹消。
寧正平甚至因為實在與寧家理念不合,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