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車跑路去傷害一個小姑娘的心,尤其是朱藍詞的心。
好吧,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以說這三個人的組合才可怕啊,哪怕他今天遇到的是其他小隊,恐怕都不會這麼難纏的情況。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朱藍詞對他的心軟程度不是幾句叮囑就可以忍住的。
漸漸西沉的陽光與飛速略過的清風中,疾馳的駝鹿背上,顏月歌的肚子一聲比一聲叫得大,咕嚕嚕都快要餓得失去理智般。
眼見著距離顏家所在的錦城坊越來越近,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就沒機會了。
顏月歌有意讓朱藍詞察覺到,乾脆將懷中打橫抱著的淮序挪到一邊,稍稍俯身貼近了朱藍詞,試圖讓朱藍詞感覺到的動靜更大,也更加符合自己快要餓死了的狀態。
一眼瞥過冷眼看他的淮序,心虛笑了笑,便就誒呦誒呦嚷出了聲。
朱藍詞聽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更加明顯,很快便察覺到了後背傳來的震動,扭頭去看,就見顏月歌苦著一張小臉抱著淮序的大尾巴亂嚷,馬上要哭出來似的。
這可把朱藍詞嚇壞了,幾乎是當場剎住了腳步,險些讓顏月歌順著慣性飛出去。
堪堪穩住身體,顏月歌扭捏一陣,才比劃著手語道:“對不起哦,我沒想讓你知道的,但我真的太餓了,身上也沒有食物。”
剩下的都不用他說,朱藍詞已經心疼起來,當場四處看過一眼,便就馱著顏月歌走向了僻靜處,看樣子是打算先把人放下來弄點吃的了。
很快,朱藍詞停了下來,顏月歌大刺刺抱著淮序往下跳,落了地才想起自己應該虛一點,趕忙就蔫蔫的就地坐了下來。
朱藍詞當場從兩米來高的高大駝鹿一點點縮小,變回了人形,頭頂一雙獸耳耷拉下來,急切跟他用手語道:【少爺,我去打獵,你在此地稍等。】
顏月歌蔫噠噠點了下頭。
眼看著朱藍詞一陣風似的走遠,顏月歌計劃得逞,笑容根本就忍不住一點兒,察覺到淮序的視線抬頭看去,略帶心虛與得意的悄悄比了個耶。
淮序眸底的情緒被長睫投下的陰影遮掩,只輕輕眨下了眼睛,攬在他頸間的手卻緊了緊。
顏月歌會錯意,對著淮序堅定一點頭,飛快從地上爬起就要跑路,可還不等他站穩,朱藍詞就一陣風似的又颳了回來。
見著他起身更是當場疑惑道:【少爺起來作甚?】
顏月歌怎麼也沒想到朱藍詞能回來的這麼快,當場僵了一下,又轉瞬恢復正常道:“人魚不能長時間脫水,我給他加點水。”
朱藍詞掃了一眼淮序那條碩大的魚尾,恍然點了點頭。
淮序的視線卻一直落在顏月歌身上,直勾勾盯著他,想看看他這張嘴到底多能胡謅的架勢,給顏月歌看得心裡毛毛的。
這、這不形勢所迫嘛。
可就在顏月歌嘴巴里吃著棗子等著飯吃想著遊說朱藍詞的時候,前時被放到水池中的淮序突然出聲道:“小寶,有人,不止一個。”
顏月歌登時警覺,淮序的聽力向來比他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