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人離開,靜等吾抓捕歸來。”
謝家修士再次拒絕道:“我謝家可以配合別法長老入內,但封鎖一事,理應交由謝家定奪。”
別法緊緊盯著那修士盯了好一時,面具上數道線條皆是微微發顫,似是在壓抑著毫不客氣的怒意。
良久,別法終還是點下了頭,“開門罷。”
因為只需要送一個人入內,秘境的開啟與關閉很快結束,前時被攔了的修士不解問道:“真的要聽他的嗎?”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乾脆搖了搖頭,“人魚可是好東西,怎可能拱手讓給飛霜宗,主家那邊的人已經在城門處候著了,就等著那個別法帶著人魚出現呢。”
問話的修士恍然道:“所以那老賊是不可能帶走人魚的。”
那人點點頭,“現在人魚和別法都進入秘境的信兒已經送到主家手裡,就看他們打不打算派人進去爭了。”
爭自然是要爭的,長樂水境面積之大不容小覷,能在別法之前就將人魚帶走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於是不多時之後,謝家主家一波修士進入了長樂水境。
第二天,不知從何處聽來訊息進入南鄉的寧正平一行買通謝家守衛進入了長樂水境。
四天後,午時最後一刻,匆匆趕來的顏玉英買票進入了長樂水境。
當然,這已經是長樂水境外的後事,而在顏月歌帶著淮序一躍而入的長樂水境內,狀況才正在發生。
撲通——
短暫的失重感之後,顏月歌重重砸在了水面,瞬間墜入水下嗆了水。
湖水冰冷徹骨寒涼,四面八方裹挾而來,登時灌入口中撕扯著肺部,頃刻間讓他缺了氧。
本就慌亂的心愈發混亂,掙扎間頓失章法,胡亂拍打的手並沒有將他帶離水面,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卻仍在時刻侵襲著大腦。
深藏夢魘之中的恐懼瞬間被喚醒,顏月歌神智頓散,淚水不住決堤。
好可怕,水裡好可怕,好可怕……
為什麼要推他,為什麼要讓他死,他明明什麼都可以不要的,他們的遺產他也不需要的……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為什麼一定要讓他這麼痛苦的死去,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救他……
好痛,眼睛好痛,身體好痛,什麼都看不到,他看不到……
身體愈發沉重,冰冷裹挾,拖著他不斷向水底沉去。
他絕望閉上了眼睛,好像只有這樣,痛苦才不會繼續將他淹沒,他才可以平靜的死去。
只是,止不住的眼淚終還是溢位眼角沒入湖水,帶起微末的鹹。
忽地,自遠處游來一抹亮眼的白,隨水飄揚的雪發在漆黑的湖底,更似水中的光。
他的長尾強健而有力,暗色的尾鰭不過幾次的扇動,就已是來到了絕望之人身前。
赤色的眸掃過那雙哭泣的眼睛,他伸手,一把握住少年細瘦的腕,轉而向上游去。
轉瞬,淮序高舉著少年的腕破水而出,新鮮的空氣爭先搶後擠入少年的口鼻,嗆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