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在內,沒一個人察覺到這一點。
顏月歌甚至一點兒沒注意周遭人們的反應,只是帶著那顆已經被迷得七迷八道的心一門心思撲到了人魚身上。
胡亂揮舞的手臂轉眼就打到了他身邊的無辜群眾,還不等人發起火來,顏月歌就好似已經咬了鉤的魚,一雙眼睛直勾勾瞅著那載著人魚的水球往前擠。
他身量不算高,為了吸引人魚的注意又為了自己能看到人魚,又是振臂又是蹦躂的,就差抓住個高個子爬到人頭頂上去。
幾步走過,無辜被他扒拉了的受害者已經連成了一片。
這下好了,可是惹了一群人的眾怒。
顏月歌是在被他擠到身後還被他一胳膊肘撞到鼻子的人實在忍不住開始抓他時撞上了胡奉翻車的。
在顏月歌目不斜視在人海中自由泳時,忽地從旁側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高舉在人海之上的手臂,“好你個顏十四,你果然在這兒。”
顏月歌被拽得失了平衡,身體還不等後仰,就又被朝前湧的人群帶正,與此同時又一隻手緊緊扣在了他的肩頭,“喂,你……”
顏月歌還要忽視兩道阻力再遊,卻發現被抓得死死的,絲毫沒辦法掙脫,不滿間便是率先回頭看向了不認識的那道聲音。
那人應該也是個修士,擺了明想要教訓顏月歌的,卻在看清顏月歌的臉後登時鬆了手,拱手一禮道:“原來是十四公子,多有得罪。”
說完便直接走了,留下顏月歌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人要幹嘛。
這時抓他胳膊的胡奉已經擠到了他的身旁,看著走掉的那人疑惑道:“那誰啊,你認識?”
顏月歌搖了搖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急急忙忙轉身就又要往前湧,胡奉一個沒留意沒抓住,只能跟著他往前擠,一邊擠還一邊給人賠不是。
終於胡奉又一次擠到了顏月歌身旁,抓緊機會道:“剛才就想問你了,你嘰裡咕嚕亂喊些什麼呢?”
顏月歌的視線艱難從愈發遙遠的水球上分給了胡奉一眼,伸直了胳膊指著水球那邊嚷道:“老婆,我追我老婆呢!”
胡奉竟莫名有種毫不意外的無奈感,也是誇張“嚯”了一聲道:“都已經叫到‘老婆’了,難怪忘了我們,可是害我們輸的好慘。”
雖然大抵有沒有顏月歌在場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就是了。
然而說完,胡奉順著顏月歌的指向看過去,瞬間就意識到什麼,猛地起了一身冷汗,再次鉗制住顏月歌的胳膊將人釘在了原地。
“等下,你該不會看上不該看上的人了吧。”
顏月歌眨眨眼思索片刻,不自覺就稍稍移走了視線,梗著脖子回道:“怎麼會呢?”
胡奉瞬間只覺眼前一黑,轉身拉著顏月歌硬是把人拖出了人群拉到一旁,哎呦哎呀聽其嚷了一路,見其眼睛還是一刻沒有鬆懈往送親隊伍上瞅,果斷將自己擋在了他的身前。
胡奉身量比顏月歌高一截,這一擋幾乎將其的視線擋了個嚴實,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這才不情不願落到胡奉身上。
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胡奉理都不理,直言道:“這可不是能胡來的事,你知道的吧。”
顯然顏月歌並不知道胡奉已經理解到了錯誤的方向,大抵是以為顏月歌看上了雲轎中的那位。
不過就情況而言,不管是雲轎中的那位,還是水球中的那位,似乎也都不是什麼能讓顏月歌胡來的事。
好在有胡奉這一連串的打斷,顏月歌也多少恢復了理智,也終於想起原主就是被主角受迷到失去理智才做出搶親一事,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於是急忙解釋道:“知道知道,我這不就是想多看兩眼嘛。”
又在胡奉狐疑的眼神中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