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抱著項暖,睡得十分安穩。
第二天,項暖收拾書房的時候看到溫韓昨夜翻出來的趙文庭的那本書,準備放回櫃子裡的時候,沒拿穩,書本掉到了地上。
書頁散開,裡面掉出來一張書籤。
項暖撿起來,上面畫的是一副夏日荷塘圖。一模一樣的書籤,她家裡有好多張,是她買書的時候,店主送的。
當初給賤賤寄趙文庭的簽名書,她十分貼心地塞了張書籤進去。
項暖開啟扉頁,有簽名的地方已經被撕掉了。
這是巧合,還是溫韓其實就是賤賤。
她像個女特工一般,拿出一支鉛筆,輕輕在被撕掉的那張紙後面的一葉,輕輕用鉛塗著,最後終於被她看見了。
“to:賤賤,快快樂樂。”
項暖用橡皮將這行字擦掉,書本放進櫃子裡放好,鎖上。
溫韓在廚房做菜,好半天沒聽見項暖的動靜,轉頭喊了聲:“老婆?”
項暖回過神,從書房出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說道:“怎麼了?”
溫韓轉頭看了項暖一眼,笑了笑:“沒事,就想看看你。”
項暖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溫韓的背影出神。
窗外下著雨,颳著大風,不時有閃電的聲音,盛夏的午後,這種電閃雷鳴的天氣並不少見。
三四年前,她被房東從出租屋裡趕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天氣,那還是個晚上,一道閃電照亮半個夜空,她拎著行李箱,一路邊走邊躲,找到最近的一家麥當勞,在裡面坐了一夜。
那一夜,是賤賤陪著她聊天度過的,他甚少對她講什麼大道理,卻又在字裡行間透露著鼓勵和希望。當時她坐在我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大雨,竟沒由來的有點恨溫韓,為什麼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她身邊。
原來他一直都在她身邊,用另一種方式,默默保護她。
在以後的每個打雷下雨的晚上,在她不開心的時候,在她感覺生活無望的時候,在她受到欺負的時候,他一直都在她身邊。
溫韓將青菜倒進油鍋裡,滋啦一聲,鍋裡冒著淡淡煙氣,碧綠的青菜葉子沾了油,稍微燒一下,放上鹽,關火,盛進白瓷盤裡。
他將盤子端上餐桌,看見沙發上的人:“怎麼了?”
她目光一直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看穿一個洞,要不是她眼裡帶著柔光,險些要讓人以為她是不是要殺人。
項暖站起來,走到溫韓身後,突然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輕輕蹭了蹭。
溫韓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樣了,轉頭問道:“怎麼了?”
項暖鬆開溫韓:“沒什麼。”
溫韓笑了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等著,還有個湯沒燒。”
項暖讓開路,溫韓進去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