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四處望了一望 ,然後說道:“咱們師兄弟兩個許久未見,我也不去你岳父岳母給我安排的院子住了。你索性跟他們說一聲,在你屋裡再放張床,我就在你這裡睡罷。再不行,拿副鋪蓋來,我就在你臥房的這南窗木炕上睡也成啊。這樣咱們師兄弟兩個就能時常相見,晚上躺在床上也能說話不是。”
面上笑嘻嘻的,又故意身子湊近來。結果被陸庭宣嫌棄的目光掃過來,又默默的坐直了。
陸庭宣也不理他,叫謹言進來,直接吩咐謹言送趙一鳴去歇息。
目光掃過桌面上還沒有怎麼動的酒菜糕點,又吩咐謹言:“將這些都拿過去。剩下的那一罈子梨花釀也帶過去。”
謹言應了一聲。叫兩個人進來收拾好酒菜糕點裝進方盒裡面,將那罈子梨花釀也搬了過來,然後就躬身對著趙一鳴笑道:“趙少爺,我送您過去歇息吧?”
趙一鳴原本口中還一直在嘟囔著,哎呀我這師弟心狠啊。我們師兄弟兩個許久未見,現在一見面竟然就要趕我走,不要跟我睡在同一間屋了之類的話,嘟囔的陸庭宣額頭青筋直跳。
得虧他自制力還算可以,不然都要懷疑自己會忍不住一拳頭砸過去。
好在趙一鳴這會兒看到搬過來的那壇梨花釀,立刻不做戲了,高興的眉眼都眯了起來。還伸手拿了桌面上剩下的那半壺梨花釀,拎著就往外面走。
等走到外面,謹言擔心他誤會陸庭宣,還跟他解釋:“趙少爺,不是我們少爺不留您在這裡歇,實在是許姑娘每日都會過來跟著我們少爺練字學琴,您留在這裡,不大方便。”
“我還能不知道?”
趙一鳴笑著拍了謹言的肩膀一下,心裡想著,方才我在他臥房門口就看到裡面擺放了好多小姑娘才會用的玩意兒,肯定是他那師弟妹經常過來。他名義上雖然是陸庭宣的師兄,但到底是個外男,若知道他在這裡歇著,那個小姑娘肯定不會再過來這裡了。
就是先前他跟陸庭宣說的那番往後要在這裡歇宿的話,也是故意和陸庭宣開玩笑罷了。就是想看看他這位冷清的師弟會怎麼跟他解釋不要他在這裡歇宿的事。
但是可惜人家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一個字的解釋,只直接下逐客令。
嘖,趙一鳴心裡想著,他這師弟,果然還跟以前一樣的不好接近啊。也不曉得他在那位小姑娘面前會是個什麼樣。
能是個什麼樣?當然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了。只恨不能將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拿出來哄人家開心。
而且還想早點將人家娶回家去。
於是現在陸庭宣趁著休沐的日子就在跟許正清和沈氏商議這件事。
許正清和沈氏彼此對望了兩眼,面上都很震驚。
不是說好了明年四月就讓他們兩個完婚的嗎?怎麼連這幾個月都等不及,要下個月就完婚了?
沈氏斟酌了下措辭,委婉的說道:“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年後等開春就會給你們兩個完婚,也不用急在現在這一時半刻的吧?而且現在這冰天雪地的,總歸沒有明年開春的時候完婚好。”
關鍵是,許琇寧現在還小啊。等到明年四月,她好歹過了十四歲生辰不是。現在算什麼呢?
但陸庭宣堅持:“既然現在跟明年四月相差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岳父岳母何妨讓我和寧兒早些完婚?左右一應婚禮要用到的東西小婿都已經叫人準備好,宅子也叫人打掃收拾乾淨,隨時可入住。即便明日就完婚,也絕不會手忙腳亂。”
他也明白許正清和沈氏心中的擔憂,頓了頓,就又說道:“岳父岳母放心,我和寧兒縱然現在成婚,也只有夫妻名義,絕不會現在就,同房。”
原本是想要說不會現在就圓房的,但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話鋒一轉,便用同房代替。